胡斐纵声长笑,冲入人群,双手忽起忽落,将凤天南八九名门人弟子尽数点中穴道,一一甩在两旁。霎时之间,大殿中心空空荡荡,只剩下凤氏父子与胡斐三人。凤天南一咬牙,低声喝道:“鸣儿你还不走,真要凤家绝子绝孙么?”凤一鸣兀自迟疑,提着单刀,不知该当上前夹击,还是夺路逃生?
胡斐身形晃处,已抢到了凤一鸣背后。凤天南纵声大呼,金棍挥出,上前截拦。胡斐忽出右掌在凤一鸣肩头力推,凤一鸣站立不稳,身子前冲,便向棍上撞去。凤天南大惊,急收金棍,总算他在这棍上下了数十年苦功,在千钧一发之际硬生生收回,才没将儿子打得脑浆迸裂。
胡斐不待凤一鸣站稳,右手抓住了他后颈,提左掌往他脑门拍落。凤天南想起他在北帝庙中击断石龟头颈的掌力,这一掌落在儿子脑门之上,怎能还有命在?忙递出金棍,猛点胡斐左腰,迫使他回掌自救。
胡斐左掌举在半空,稍一停留,待金棍将到腰间,右手抓着凤一鸣脑袋,猛地往棍头急送。凤天南立即变招,改为“挑袍撩衣”,自下向上抄起,攻敌下盘。胡斐叫道:“好!”左掌在凤一鸣背上推动,用他身子去抵挡金棍。
数招一过,凤一鸣变成了胡斐手中的一件兵器。胡斐不是拿他脑袋去和金棍碰撞,便是用他四肢来格架金棍。凤天南出手稍慢,欲待罢斗,胡斐便举起手掌,作势欲击凤一鸣要害,令他不得不救,但相救之下,处处危机,没一招不是令他险些亲手击毙儿子。又斗数招,凤天南心力交瘁,斗地退开三步,将金棍往地下掷落,当的一声巨响,地下青砖碎了数块,惨然不语。
胡斐厉声喝道:“凤天南,只你便有爱子之心,人家儿子却又怎地?”
凤天南微微一怔,随即强悍之气又盛,大声道:“凤某横行岭南,做到五虎派掌门,生平杀人无算。我这儿子手下也杀过三四十条人命,今日死在你手里,又算得了什么?你还不动手,啰里啰唆的干么?”胡斐喝道:“那你自己了断便是,不用小爷多费手脚。”凤天南拾起金棍,惨然苦笑,回转棍端,便往自己头顶砸去。
突然银光闪动,一条极长的软鞭自胡斐背后飞出,卷住金棍往外急夺。凤天南膂力甚强,硬功了得,这一夺金棍竟没脱手,但自击之势,却也止了。这挥鞭夺棍的正是袁紫衣,她手上使劲再拉,凤天南金棍仍凝住不动,她却已借势跃出。
袁紫衣笑道:“胡大哥,咱们只夺掌门之位,可不能杀伤人命。”胡斐咬牙切齿的道:“袁姑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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