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么写了什么胡一刀、苗人凤?”那少女道:“这就有点邪门。你不懂,我怎么就懂了?咱们问爹爹去。”
这少女十八岁上下年纪,一张雪白晶莹的鹅蛋脸,眼珠子黑漆漆的,两颊晕红,周身透着一股充满了劲力的活泼青春气息。那汉子浓眉大眼,比少女大着六七岁,神情粗豪,脸上生满紫色小疮,相貌有点丑陋,但步履轻健,精神饱满,英气勃勃。
两人穿过院子,雨越下越大,泼得两人脸上都是水珠。少女取出手帕抹去脸上水滴,红红白白的脸经水一洗,更显娇嫩。那汉子楞楞的望着她,不由得呆了。少女侧过头来,故意歪了雨笠,让笠上雨水流入了他衣领。那汉子看得出神,竟自不觉。那少女噗哧一笑,轻轻叫了声:“傻瓜!”走进花厅。
厅中东首生了好大一堆火,二十多人团团围着,在火旁烘烤给雨淋湿了的衣物。这群人身穿玄色或蓝色短衣,有的身带兵刃,是一群镖客、趟子手和脚夫。厅上站着三个武官打扮的汉子。这三人刚进来避雨,正在解去湿衣,斗然见到这明艳照人的少女,不由得眼睛都是一亮。
那少女走到烤火人群中间,把一个精干瘦削的老人拉在一旁,将适才在后厅见到的事悄声说了。那老人约莫五十来岁,精神健旺,头上微见花白,身高不过五尺,但目光炯炯,凛然有威。他听了那少女的话,眉头一皱,低声呵责道:“又去惹事生非!若让人家知觉了,岂不自讨没趣?”那少女伸伸舌头,笑道:“爹,这趟陪你老人家出来走镖,这可是第十八回挨骂啦。”那老人道:“我教你练功夫时,旁人来偷瞧,那怎么啦?”
那少女本来嘻皮笑脸,听父亲说了这句话,不禁心头一沉。她想起去年有人悄悄在场外偷瞧她父亲演武,父亲明明知道,却不说破,在试发袖箭之时,突然一箭,将那人打瞎了一只眼睛。总算他手下容情,劲道没使足,否则袖箭穿脑而过,那里还有命在?父亲后来说,偷师窃艺,乃武林大忌,比偷窃财物更为人痛恨。
那少女一想,倒有些后悔,适才不该偷看旁人练武,但姑娘的脾气要强好胜,嘴上不肯服输,说道:“爹,那人的镖法也平常得紧,保管没人偷学了。”老者脸一沉,斥道:“你这丫头,怎么开口就说旁人的玩意儿不成?”那少女一笑,道:“谁教我是百胜神拳马老镖头的女儿呢?”
三个武官烤火,不时斜眼瞟向那美貌少女,只是他父女俩话声很低,听不到说些什么。那少女最后一句话说得大声了,一个武官听到“百胜神拳马老镖头的女儿”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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