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郎何日来”等等,皆是男女欢爱之辞,似是一个少女伤心情郎别去,苦思苦忆的心情。袁承志其时不明儿女情怀,又没读过多少诗词,只觉这些招式名称缠绵悱恻,甚是无聊,试着使动拳脚剑法,每一招往往欲进又却,若即若离,虚招极多而实招希见,倒似是游戏玩意,而不是性命相搏的招式,临敌之时并无多大用处。
待看到一招“意假情真”,见《秘笈》中详述这一招如何似真似幻,说道“人间假意多而真情罕见,种种试探,欲明对方真意所在,而真意殊不易知,此所以惆怅长夜而柔肠百转欲断也。”这一招中包含了无数虚招,最后说道:“别道人家有无真情,即令自己,此招终归何处,自家总亦不知。”最后一击,似虚似实,心意不定。承志心想:“师父常告诫,修习武功,须防走火入魔,一旦入魔,精神纷乱,不易收拾。金蛇郎君想到这里,已近乎走火入魔,我可不能跟着学了。”掩过秘笈,猛觉这一招虚虚实实,变幻多端,委实巧妙无比,出招者自己既不知此招击向何处,对手自然更加不知,只因不知其何来何去,自是难以闪避拆格。这可说是一招根本不能抵挡的武学招术。天下武功招数,不论如何奇奥巧妙,必可拆解应付,左来则右挡,攻前则退后,但这招不知击向何处,任何挡格可能均系错着,自是招架不来。
这天晚上,他因参究不出其中道理,在床上翻来覆去,始终睡不安稳,只见窗外一轮明月射进室来,照得满地银光,忽想:“我混元功早已练成,为了这部金蛇秘笈,却在山上多耽了两个月功夫。师父曾说金蛇郎君为人怪僻,他的书观之无益。一招招式连自己也不知击向何处,心意不定,那算是什么武功招数?这招‘意假情真’,也委实巧妙之至。”
他武学修为既到如此境界,见到高深的武功秘奥而竟不探索到底,实所难能,心想:“眼不见为净,我一把火将它烧了便是。”主意已定,下炕来点亮油灯,拿起秘笈放在灯上焚烧。但烧了良久,那书的封面只薰得一片乌黑,却不能着火。
他心中大奇,用力拉扯,那书居然纹丝不动。他此时混元功已成,双手具极强内家劲力,这一扯力道非同小可,就算铁片也要拉长,不料想这书居然不损,情知必有古怪,细加审视,原来封面是以乌金丝和不知什么细线织成,共有两层。
他拿小刀割断钉书的丝线,拆下封面,再把秘笈在火上焚烧,登时火光熊熊,金蛇郎君平生绝学烧成了灰烬。再看那书封面,夹层之中似乎另有别物,细心挑开两层之间连系的金丝,果然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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