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为何打我?”
“这位小兄弟海涵,我这侄儿昨日多喝了点酒,说的全是醉话莫要怪罪。”
“姑母你为何帮着外人?”
“难道你忘了你父亲怎么跟你说的,出门在外全听我的,小心我家法伺候,给我坐下。”
大汉怏怏不乐的坐下,口中虽然还碎碎念叨,但是不敢和老妇人顶嘴。
柳真全耳朵灵便,却听到老妇人口中念叨着:“真像,真像,要是不是年岁对不上,我还以为是他呢。”
边上的人问道:“姑母,你有想起了何人?”
“一个年轻时候的朋友,你父亲和我一同的经历毕生难忘。”
柳真全不知是哪位故人,心中有个念头,莫非是陆家之人,自己认识这么多人说道忠君爱国只有陆家能算,当年陆帅为了平定摩尼教叛乱,不顾家中情况,想来这个年轻大汉是陆平的儿子,而那老妪则是陆婉容。
练气之人年岁久远,看着亲友老去也是一种煎熬,此时又何必再去相认,徒增烦恼,此时脑海中映出前世一首诗词: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
稍作感叹,柳真全听到老妪咳嗽之声,当年庆春靓丽的陆婉容此时也是已入暮年,听上去身体并不是很好,柳真全说道:“这位夫人,贫道听你咳嗽之声好像是旧疾在身,可否让贫道一试?”
大汉不愿柳真全这个陌生人给姑母看病,一手拦住柳真全去路,柳真全不愿为难故人之子,直接说道:“贫道并无害你家长辈之心,小哥大可放心,”
“冲儿让开,莫再拦着道长去路。”
“是,姑母。”即便再不情愿,大汉还是让开了道路。
柳真全右手三指搭在老妇人右手脉搏之上,感受到脉搏无力,更兼老妇人咳嗽之声并不清脆,说道:“老夫人年少之时,受过火灼之苦,心肺为之所伤,故而顽疾不去,我有一方可治疗此病痛,请老夫人稍等。”
看着柳真全摸索着前去书写,老妇人还一直看了良久,叹息了一句:“人老了就是念旧,虽然长的很像,我那故人确是本领高强,并不会受目盲之厄。”
接过柳真全送来的方子,两边人就在此地告辞了。
行至一半,柳馨儿突然跑到柳真全面前说道:“师叔你认识那老夫人?”
柳真全点头说道:“是啊,我认识她时,她才十八九岁,没想到现在也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