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全舀了一瓢清水。
柳真全就这清水和老妪聊开了。
“居士今年高寿啊?”
“五十三了。”
“哦,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年龄了,龙兴之地遭了兵灾为什么不出去躲躲?”
“老婆子都半截入土了,还是在这里埋了好。”
“故土难离啊。”
“居士在此地多年,可知此地赵员外家?”
“哎不说也罢。这老赵家每一个好人。”
“竟然如此啊,可有何说法?”
“这老赵家中无善人,本来大女儿还算心善,结果嫁给了豪猾胥吏周家,那周家出了名的石中榨油,不知道弄出多少冤狱,小女儿子有尖酸刻薄嫁给了城中狄家,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狄家少爷杀妻灭子,依我说杀的好,那狄家少爷根本知道赵小娘子给他带了多少绿帽,不过自从狄家少爷下了大狱,他家财产全被赵周两家给侵吞了。”
“还有这样的事?”
“都一个村子的谁不知道谁呢?”
“居士那赵周两家还在吗?”
“赵周两家早就不在了,大兵过境两家不舍得财宝都被杀了。前面被火烧毁的大院就是以前赵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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