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她道:“都好。”
一边说,还一边自个儿点头。像是自己认可了自己说的话一般。
或许就连萧弋自己也不曾注意到,他的眉眼有了些许的舒缓。
他伸出手,轻松取了一只蟹包,搁入了杨幺儿跟前的白玉碟子里,道:“宫里一点意思也没有,只有算计不尽的人。哪里及外头有趣的人和事,直叫人看花了眼去。”
“是不是?”他问。
杨幺儿满副心神都叫那只蟹包勾走了,脑子里更惦念着文昌观时吃的那两只蟹。
她舔了下唇,并不答话。
见她久久不应,萧弋便也不再问了,只看着她细嚼慢咽地吃下了那只蟹包。她吃得十分专注,一口一口,贝齿慢腾腾地咬上去,连吃饭的动作似乎都成了一幅美景。
萧弋无端又有了些食欲。
他便指着跟前的食物,命人撤下换上热的。
待吩咐完,杨幺儿已经吃完那只蟹包了,她还正抬头盯着他。
等到萧弋也取了蟹包来尝,杨幺儿才又低头继续吃自个儿的了。
真像个孩子。
吃到了好吃的食物,便盼着同伴也一块儿去吃,也同她一样喜欢吃才行。
等到早膳用完,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宫人们陆续撤了食物,萧弋道:“去玩罢。”他的面容虽然依旧带冷意,但比起方才,已经堪称明媚了。
刘嬷嬷应声,轻轻握住了杨幺儿的手腕,将她从座位上带了起来,道:“姑娘可要午睡?”
杨幺儿摇头。
萧弋便命人取来了纸笔,问:“你在宫外可有写字?”
杨幺儿头一回知道心虚是什么滋味儿。
写是写了的,只是依旧写不好。
她想起旁人总说她是个傻儿,兴许真是傻的。杨幺儿自个儿心想。
萧弋不知晓她心头在想什么,只命人铺下纸、研好墨。
杨幺儿并不懂得拒绝为何物,自是乖乖走到了桌案前,提笔画,啊不,写字。萧弋的目光初时还放在那宣纸上头,盯着她的笔尖,后头不知不觉,就顺着那笔尖,看向了她的手,又从她攥紧的手,顺着往上,盯住了她的脖颈
再然后是下巴、耳朵。
她的耳垂略显圆润,上面没有耳孔,自然也就没有佩戴耳珰。
萧弋盯着看了会儿,不知不觉竟生了一丝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