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眼下陛下头疼,那整个天宁都不得安稳,你如今面临,可不单单是这盘棋。”
季长林手指停顿一下,抬起头,看了一眼那谈不上衰老的老宰相,颔首道:“老宰相,您说得对。”
他声音有些轻,停顿后,又继续道:“我确实不止是在下这盘棋,打从入北州时,便一直在思索,如何打破眼下天宁局面。”
石博文闻言,目光转向窗外。
万籁寂静。
“破局。”他说得很轻,“你不妨说说看,如何破局。”
季长林不着急回答,反而先是一黑子落下,才缓缓开口道:“南州学子,近年来变化多端,我一直在想,若这些年轻人,不在书院中固守成规,反而应当像棋盘上棋子,敢在去北州翻云覆雨,北州也是如此,不再对文人嗤之以鼻,南北结合,天下便可真正大同。”
石博文神色微微一动,没有立刻回应,只是低头沉思了片刻,然后一笑置之,继续落下一颗白子,道:“你总是能把这些看似简单棋局,读得如此深刻。”
“老宰相,陛下想得旁人不明白,作为三朝老宰相,季某不信您不明白,”季长林声音低沉,道:“现在战局千变万化,理应该早做准备,司马皇室不会给天宁有任何喘息机会。”
石博文沉默一会儿,眼中闪过一丝思索。
他又放下了一颗白子,微微倾身,望着棋盘上布阵。
此时,局面已逐渐变得复杂,双方阵线紧密交织,连他都未必能看清最终哪方能胜。
“太子殿下。”
石博文终于开口,季长林听到这个熟悉名字,抬眉道:“太子殿下心思通透,莫寒从山中传来消息,看来黄山宗秘密殿下已经知晓,以九转乾坤丹为底,加上万流御剑术做心法,日后江湖必定有殿下一席之地。”
三朝老宰相手指敲打桌面,发出规律声响,他眼神微沉,道:“还不够。”
“无妨,抗北城后,才是真正北州。殿下自幼在金樽之中长大,也是时候该睁眼看看,何为北州,何为江湖。”季长林点头,语气坚定,道:“若殿下此行能安然回来,将剑归于余家,天宁便真正有望。”
石博文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继续下棋。
两人之间气氛,沉稳而宁静。
棋局渐入高潮,季长林目光再次沉静下来,盯着棋盘上黑白交织,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而石博文,依旧是那副淡然模样,仿佛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