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做一根。
他很快又摸索出新的方法,将另一端系在腕上,绳子缠着小臂藏在袖中。
夜灯明亮,道人负手而立,忽然,道人抬手,袖中射出一根棕绳。
绳子尾端绕住树枝,随后再缩短,道人跟着轻轻一拉。
嗖!
整个人牵引到树梢之上,飘飘乎如羽化登仙。
银月洒落铅汞,鹤羽氅折射玄妙光泽。
凉风习习,衣袍翻飞。
梁岳闭上眼睛,感悟法术玄妙。
“伸缩自如,此乃法术之妙也。”
这种违背科学常理的玄妙之事,只有真气法术方可做到。
“可惜,世间唯我知晓道法玄妙。”梁岳摇头晃脑,怡然自得;若是石泉子看见,定要杠上一番。
不过,这种绳索牵引的飞天移动方式,怎么感觉有点眼熟。
“这古典的法术,似乎都有种乡土气息。”
先秦的方士异人传说,最多吃云母食丹砂、入火不焚;兴许是魏晋两朝道士太多,许多人为了博出彩,牛皮越吹越大,动不动排山倒海,摘星赶月,导致神通都贬值了。
除此之外,从山洞之中带来的发光石头和不知名骨骼,似乎没什么作用。
次日,元日。
又到一年欢快时节。
“梁兄,再会。”
“元亮,保重。记得送信到我岳丈那里!”梁岳喊道。
陶渊明没有停留,拿着梁岳的盘缠和快马,回到老家柴桑去了。
柳庄门外的孩童烧着爆竹,今年轮到祝英台执掌内务,给仆妇们发放猪肉、豆腐、椒柏酒等奖品。
“多谢主母。”
英台面带羞涩,没想到自己也和母亲一样变成主母了。
不过这里不像祝家压抑,到处要求礼节,除了基本礼仪以外,其他能减则减,她很喜欢这里。
她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和刘珏等小孩玩耍,让她们给自己抓蝴蝶蛐蛐。
梁岳正在厅堂给人看病,近年他给人看病也有了规矩。
庄内除了老幼之外,其余皆收费,以免生起他人放纵轻慢之心。
其他人陆陆续续到达。
“哈哈,贤弟,我来了!”
“爹!”刘珏兴奋迎上去,她在柳庄野习惯了,一直不肯去上虞,父女几个月难得见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