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都说多少遍了。信中就是这么写的。”祝英台没好气道。
其实是她编的,根本没有这回事,只是想让大哥带她过来。
大半年过去了,她想亲自问一问,为何还不来迎娶自己的“妹妹”。
“哎,梁兄弟想见在下,即便远在千里,在下亦会归来。”祝雄台摇头晃脑,自己真乃山伯之知己。
清晨,马车停在坞堡门口。
下来一个中年雅士,美髯长须,气质儒雅。
卸任之后的谢玄无所事事,正好过来拜访一下。
马车沿路而来,此地作物长势优良,民众面色红润带笑,看来在柳庄生活的百姓过得不错,怪不得祥瑞出现于此。
“康乐公怎么有空过来了?”
池边水榭,梁岳为谢玄泡好茶。
“我特地前来道谢,之前一直担心谢家后继无人,祥瑞事件让谢家在朝堂站稳脚跟,我也放心卸任了。”谢玄喝了一口茶水,慢悠悠道。
柳庄茶很有意思,别人都是加料煮茶,此地是炒茶叶泡茶,喝起来别有一番滋味。
“原来如此。”
梁岳对朝堂之上的事并不关注,乱世到来,世家不过是大一点的蚂蚁。
他现在对时局非常失望,几乎没有一个干实事的人。
梁岳忍不住说道:“不得不说,你姐夫王凝之,真是不折不扣的废物。”
王凝之当了会稽太守,迷信太平天师道,黄帝齐民术推广被搁置,原本有望好起来的民生也渐渐败坏。
谢玄闻言非但没有愤怒,反而笑道:“哈哈,谢家人亦是如此看他。”
两人闲聊政事。
不远处,部曲干完农活之后进行操练。
谢玄看出玄妙,惊讶道:“你这些部曲都都会内功?怎么找的?”
“运气好而已。”梁岳总不能说这是夔牛社鼓而为。
又一辆马车在赶来柳庄的路上。
祝公远沉思良久,女儿差不多该嫁了,这次拜访朝堂同僚,亦是物色人选,此时此刻,他心里已有人选。
“侯君,祝氏人前来拜访。”
“哦?失陪。”
“一起吧。”
梁岳出门,原本以为是祝公远,未曾想是祝英台兄妹。
两人目光对视。
“哈哈,山伯,好久呃”祝雄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