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调养身体。切记,孕妇不可受惊、受气,也不可劳累,便是坐月子也要诸事小心。”
大夫和谢蔺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叮嘱,谢蔺逐一记在纸上。他从小刻苦,一手墨字写得清丽端正,很有文人骨相,大夫看着惊奇,却不好多问旁人家事。
等大夫和谢蔺谈完,纪兰芷招来大夫,想同他问一些私事。
谢蔺以为是一些不方便让男子听的妇科事,他识趣地走远,先去新搭建的伙房为纪兰芷做饭。
纪兰芷虚掩上房门,小声问大夫:“若是我不想要此胎,落胎药要如何配制?”
纪兰芷的话刚出口,大夫的眉头便拧了起来。他想到方才谢蔺孜孜不倦地学习照顾孕者之道,丈夫如此疼爱妻子,怎生纪兰芷却要堕胎呢?
大夫不解,迟迟不肯开口,纪兰芷又抹泪,假哭道:“怀胎太辛苦,我孕吐了许久,几日没吃饭,只怕孩子没生下来,我人都要被熬成瘦骨干柴了!”
听完,大夫叹一口气,说:“夫人切莫落泪,落泪伤身啊。倒不是老夫不给你开落胎药,实在是夫人身子骨不济,若是落了这胎,有伤宫壁,恐怕往后再难有孕了!况且落胎药乃虎狼之药,若是服药后流血不止,夫人反倒可能因此丧命。”
纪兰芷想到母亲盛氏因不能生育而在宅院里吃尽苦头,倘若她一心高嫁,想要借助夫家势力庇护母亲,那必定不能损伤身子骨。孩子也是本钱,是高门大院的立根之本,是她把持中馈的筹码纪兰芷绝不允许自己落到无人可靠的凄凉田地!
纪兰芷想到那一枚伤身的春.药,定是那日伤到身体底子,她咬了咬下唇,无奈地问:“若是正常生产,往后还能有孕吗?”
大夫见她打消念头,不由松一口气。纪兰芷的丈夫看着十分关切夫人,若她因大夫之故有性命之忧,恐怕他的铺子都要被人强行拆了!
大夫忙道:“怀胎时多静养,加之滋补汤品食疗,待娘子临盆那日,身子骨必是康健,损伤自然极小。加上往后小月子得人悉心伺候照料,再孕不难。娘子,听老夫一句劝,老夫这些年诊过这般多的病人,最擅女科与喜脉,从来没有出纰漏过,你若执意要落胎,实在是、实在是险象重重”
“我明白了。”纪兰芷止住大夫的话,盈盈一笑,“既如此,请老先生多为我配一些食补安胎的药膳吧。”
“嗳,娘子听劝便好。”大夫擦了擦额上冷汗,幸好小姑娘听劝,没有一意孤行。
送走大夫,谢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