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国崖厚颜道:“话虽如此,可是舍出一个陈九娘,便能保崔老弟不受郑家人当绊脚石对付。”
崔珏没有吭声。
樊国崖继续说服他,“倘若惠州愿意把陈九娘下嫁,主公底下的三个儿子随便挑,我们交州必当把她当上宾厚待。”
崔珏轻哼,一张破嘴淬了毒,故意问:
“据我所知,张州牧膝下的三子皆已成家,不管他们是休妻也好,还是鳏夫也罢,以现在陈九娘的身价,凭什么要嫁二婚?”
樊国崖:“”
这话委实刁钻。
崔珏犀利道:“孰轻孰重,我还是晓得的,樊兄莫要对外说同我提过此事,我不想被主公削。”
樊国崖:“可是”
崔珏抬手打断,“樊兄若还要再提,我便送客了。”
樊国崖只得闭嘴不语。
他们到底贼心不死,若交州能把陈九娘讨过去,哪怕当祖宗供起来都行。
这不,那帮作死的交州使见无法说动崔珏,索性亲自向淮安王讨陈九娘,把陈恩气得大骂龟孙子。
他自认不是个东西,但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怕横生枝节,陈恩只想尽快把交州使打发回去,让他们赶紧把陈贤乐带走。
眼见女儿还未痊愈就要被送走,郑氏哪里甘心。
陈贤乐更是又哭又闹。
在听说交州使原本想讨陈皎,结果被淮安王拒绝,更是把一切根源都转嫁到了陈皎身上。
梨香院这边也听说了交州使的行径。
许氏埋汰不已,无比庆幸这回淮安王长了脑子。
陈皎则没什么反应,她关心的是上回放到公厨那边的腌芥菜有没有成功种植青霉菌。
结果五只坛子抱回来一看,四只没有反应,只有一只坛子里长出少量绿霉。
陈皎悟不透其中的原理,只得作罢,把长了绿霉的腌芥菜存储好,以备不时之需。
许氏在她跟前碎碎念,陈皎左耳进右耳出。
前两日她也染上过肺痈,察觉到不对劲,果断服用陈芥菜卤预防。
倒是许氏的身板硬朗,居然屁事没有。
现在江婆子也快痊愈了,回来继续当差,对母女俩感激涕零。
听到沁芳楼婢女来请,江婆子立马警惕起来。
眼见陈贤乐就要出府了,江婆子怕节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