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却不拘谨,瞧着像是调教过的。会记得这张脸的缘由也是奇特。
不知是不是顾砚时不喜丑人,相府的丫鬟小厮模样都是清秀,放在外头普通百姓身上当得上一句好看。唯独眼前这丫鬟,平常得让人过目即往。
只是在这样的环境中,反倒让岑听南多瞧了两眼。
岑听南道:“相爷吩咐你的?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流云。”那丫鬟不卑不亢。
连个丫鬟都这样好气度,岑听南倒是愈相信眼前这流云才是顾砚时的心腹,叫她来做这样的事,自然再合适不过。
流云这名儿取得也好,比起文秀一类的,这名字更合岑听南的心意。
岑听南冲琉璃微微点头,又问流云:“相爷公务繁忙,府内琐事想来不能周全,如今相府内管事的大丫鬟叫什么?”
流云顿首:“回夫人的话,这人名唤文秀。”
岑听南看出来了,流云的性子同她的长相一般,安静、沉稳,不惹事,不引人注目,同玉蝶倒是有些像。
手帕交由流云去处理,岑听南带着陪嫁的三个丫鬟往前院去。
本以为路上会遇见一些不懂事的小厮丫鬟们受了文秀、春雨的挑唆,跳出来惹事,却没遇见什么风波,个个都乖觉老实得很,岑听南扯着唇笑了下,这府里像春雨那般傻的,到底还是少数。
刚一踏入院子内,一屋子奴仆便齐刷刷跪了下来,高声喊“见过夫人”。
岑听南面不改色,沉稳受了。玉蝶与玉珠替她拿来椅子,从容入座。琉璃站在她身侧,目不斜视,大大方方地,也端出了将军府的架子来。
岑听南心里悄悄夸琉璃,不愧是从小跟在她身边长大的,派头真是那么个派头。
她安安稳稳坐在椅子上,不动声色瞧着底下跪着的一群人,威压便散了出来。岑听南往下一看,一眼便瞧见带头跪在了最前头的文秀,手上还捧着本册子,想来应是相府的账务本子。
这是觉得她一个武夫的女儿,又娇纵,定是自小没学过管家,想以这个拿捏她。
岑听南便笑了笑,没急着叫他们起身。
这时节日头虽还称不上毒辣,却已经有灼人的意味了。下头的奴仆们颤颤巍巍跪了半刻钟都不到,额头就有密汗渗出来。岑听南其实没有那个磨磋人的爱好,不过是为了激一激这个不大安分的婢女。
听春雨那丫鬟的意思,再加上前些年左相府中的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