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一位女娘”
话未说完就住了嘴,带着探究看向岑听南。见岑听南含笑不作声,只略略一点头。
容五便彻底了悟过来,这兵书原是在将军府二小姐手中呢。
虽说女子声誉要紧,若要与之结交,可比同岑小将军来往难多了,但也因着眼前这贵人是女子,又实实在在免了结党嫌疑——尤其自家王爷被宫中那位看得正紧呢。
这孤本王爷寻了许久,却不想在此处有了消息。
容五按下兴奋,恭敬道明身份,终于得到岑府二小姐的首肯,愿意将这孤本借与王爷府抄录。
只见二小姐微扬起下巴:“我家中孤本多得很,不差这一本,你们王爷既然喜欢,借与你们抄录也不是不行。只是得你们王爷同我亲眼瞧着你们抄录,且这孤本只能你们家王爷一人翻阅,绝不能流传于世。”
这跋扈性子,倒是同传闻中别无二致。
容五闻言犯了难,他哪里敢替主子做这样的决定。
二小姐又道:“我也不为难你,你尽管去秉明你们主子,若是王爷有意,差你来将军府说一声便是。”
容五眼中一亮,连忙千恩万谢,此刻只觉岑家二小姐不仅人生得艳丽端方,连这性子也是一等一的好,一等一的为人着想,外头怎么能尽是姑娘的谣传呢!
等到王府小厮走远了,玉珠抱着怀中油纸袋,委委屈屈跟过来:“姑娘,包子都凉了。”
岑听南心情极好地摸了一把她的脸:“不打紧,这半只带回府中喂阿旺。你去问问二娘可还有多的包子,一并买了带回府中,给小厮丫头们加餐吧。”
玉珠欢天喜地去了。
玉蝶:“有时候真羡慕她脑子里只有吃食。”
岑听南:“这才好呢,瞧你和琉璃,不过比她大了半岁,可多操了多少心。”
玉蝶一愣:“这不是做奴婢应该的吗?”
“哪有什么应该不应该。”岑听南摇了摇头,温声道,“人最该的是为自己好好活着。”
玉蝶眼里写满了迷茫,岑听南却没再说别的。有些道理,她也是多活了这一世才知晓了个囫囵。
又哪有什么资格去指点别人的一生呢。
她这一世,能守住一家人的平安就足够了。
事情进行得顺利,这回程的路上却不大顺。
初夏的雨来得急切。
不复春雨的温柔绵密,黑云沉甸甸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