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家的方向迈进。
转眼间,天色再次黯淡,红日西坠,皓月东升。
就光线而言,这时一天中最蛋疼的时间段:放眼远眺,天空亮白亮白的,但是你看近处的东西却偏偏有些模糊昏暗。
承诺终于停下了疲惫的脚步,看着西边天际那一片赤色的火烧云,觉得有些晃眼,脑袋有些发晕。
沈琳轻轻扶住扶住他的后背,生怕他摔倒;她的手有些颤抖,因为心疼而颤抖。
沈琳能从这个男人眼中看出那浓浓的悲绝,却又能从他的身上感受到那种执着。
她突然发现自己对这个男人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少得可怜。
她只知道这是个靠谱的男人,是个令他心动的男人,是个能在危险关头随时出现保护她的男人。
但是他自己的事情,她又了解多少?比如说他的家庭,他的身世,他的经历和遭遇?
如果不是京城之行巧遇管娴仕,沈琳甚至都不知道承诺的母亲和外婆——因为他从来没有提起过。
那之后回到南都,沈琳也曾抑制不住心中的好奇向承诺旁敲侧击的打听过他的母亲,他的亲人。
但是承诺却只字不提,每当说道父母,亲人这些话题,承诺总是会很巧妙的绕过去。
沈琳甚至猜测承诺跟母亲闹了别扭又或者什么别的原因,才让他们两地分离很少见面——可是就在几天前,当她目睹承诺母子重逢那痛哭流涕的伤心场面,她才知道自己错了。
他们的分别有着天大的苦衷和蛋疼的乌龙——他以为母亲死了,却不知道母亲仍旧活着。
这其中有什么故事,沈琳很好奇,不过她没有八卦。
她同样发现,这个表面上总是笑呵呵没个正型的男人,他的内心深处其实是苦的,很苦的苦。他究竟经历了什么,才能爆发出那种惊天地的委屈?
沈琳同样好奇,却更加没有八卦。
她心中只是期盼:既然误会已经解除,母子重逢,承诺能跟母亲多见见面,母子二人多享受一下天伦之乐,从今往后能够幸福快乐。
至于承诺背负的故事,如果他可以讲,自然会讲给自己听。
可是现在,母子二人才刚刚团聚几天,就有一个坏蛋跳出来告诉他:我的同伴已经准备好炸掉牛角峰,将你的母亲,你的外婆,将全村的人团灭
沈琳将自己换位思考,她觉得如果是她遭遇了这一切,她现在恐怕已经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