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连是否存在都不能证明，拿一个虚无的东西当主宰万灵的一切，这合理么？
就算所谓的天道真的是某种无上意志，主宰一切，不可违逆，修行却只关乎修士自身。或者天道修行，只是修行的一种方式，或许是最快速最有效的方式。
但不一定是唯一的方式。
一道闪电在心中划过，这一刻，林石似有所悟，瞬间忘记了一切，什么大仇，什么至爱，什么誓言与执念，都被一个念头压下。
那就是，天道是否是唯一的修行方式。
他不知。他的回答为否。这是一个疑惑，在他心头扎根了。
如若不以天道意志为基，不以天道为根，又要如何提升修为，达到同样高度的境界？
他回想往事的一切，自他开始修行，修炼出第一缕天地灵气开始。
曾经的每一种术，每一人法都在体内留下去痕迹，林石进行催动，试图自这中找到答案。
术法、法力有强弱高下之别，修为境界也是如此，修行之法呢？难道只有一个天道之法可修行，其余皆是歧路？
路？
天道修行之法亦是一条修行之路。这是亿万修士同走的一条路，同一条路，同样的境界，同样的关卡。
就没有其他的路可行么？
不修天道真的不可能修行至顶峰？登山一定只有一条路可走么？
不。一定还有别的路，路不可能只有一条。
林石坚定了心中念头，沉浸在修行之中。不过，他修的不是天道意志，与众人不同。他只是纯粹地提升。
肉身、灵力、术法、灵识，提升所有的一切。当修为达到天人级别时，境界自成，又何必要修行天道？何必要得到天道认可？
无道，亦可修。
林石左眼三瞳血色弥漫，右眼神光湛湛，却都已变得坚定无比，再无一丝迷茫与疑惑。
他，已找到了要走的路。
无道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