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感。
她接了顾经年,离开了压得人透不过气的堂屋,走到她的小屋前,停下了脚步。
顾经年差点撞了上去,及时止住了身子,只闻到一缕淡淡的香,以及几根发丝拂过他的脸,然后,一只柔荑握住了他的手。
“放松一下?”苗春娘问道。
她的声音很轻,语气很平静,没有任何特意诱惑的意味,也没有撒娇、讨好、命令,就只是朋友之间的轻声询问。
“不了。”顾经年道,同样是平静的语气。
苗春娘叹道:“并没有别的任何人能让我抱一下,放心吧,他不管我们的。”
“不了。”顾经年道,“万一与你有了感情,我就是个蠢货。”
“放松一下,能有什么感情。”
苗春娘嘴角噙起一丝讥讽,也不知是在自嘲,还是嘲笑他。
她送顾经年出了院门,见院门外一片漆黑,把手里的灯笼递了过去。
顾经年没接,径直走掉了。
院门又缓缓关上,美丽而孤独的女子提灯的朦胧身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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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继业并不敢离顾继祖的院子太近,等在远处的小径上,见顾经年出来,迎上前问道:“怎么样?”
“兄长没表态,应该在考虑。”
“他得考虑多久?”
“不知道。”顾经年应了,抬头看看庭院里的树梢,道:“把家里的鸟全都赶了吧,叽叽喳喳,吵到我睡觉了。”
说罢,顾经年挥退顾继业,自回了屋。
他闭上眼,静下心来,渐渐能感觉缨摇就在附近。
最开始,他卷进这些事,因为顾家被冤枉了。他还编了一番话吓唬顾继业,没想到一语成谶,顾继祖真打算付诸实践。
在这弱肉强食的世道中周旋,他也受够了,终于有了一个初步计划。
利用顾继祖,铲除掉旁人留在他身边的眼线,找到缨摇,送她远走高飞;大药师一直盯着缨摇,必有动作,则利用笼人找出他来,与裴念联手除之;至于顾继祖,劝是劝不住了,到时可利用梅承宗杀掉,以免带来祸端,反正早就想杀他了;最后,再利用梅承宗与徐允的矛盾,让他们自相残杀。
那些强食者利用他,他则反过来利用他们。
夜里,顾经年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像今日听说过的那个在越国举义的人彘一样揭竿而起,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