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在我面前装,我所知者,远超你预想。麻师出自我师门,我比你更了解他,只有他知道如何引发虺潮,并以腐肉给大虺设陷阱,也只有他知虺心如何用。”
顾经年道:“我既未亲眼见到他取虺心,安知你故意诓我来又与我说这些有何目的?”
“我在等。”
“等什么?”
大药师没有回答顾经年,而是拿刀割开黄虎的心脏,看着它一点点愈合,意兴阑珊地摇了摇头,喃喃道:“确实是个药渣。”
“直娘贼!老子杀了你!”
黄虎大骂,然而话音未落,那树枝已蔓延过来,从伤口伸进他的身体,枝桠卡在他心脏的破口处,阻止它的愈合,还有枝桠伸进了他的嘴巴,使他说不出话来。
大药师解开那黑色镣铐,更多的枝桠便将黄虎包裹起来,箍在了树洞的内壁上。
伤口一直在愈合,却又愈合不了,给黄虎带来了持续而剧烈的痛苦,他无法喊叫,只能发出呜咽声。
“看到了?他可以这样痛苦很久,直到他死。”
大药师转向顾经年,道:“你们自认为很厉害,但我不仅杀得死你们,还有的是办法折磨你们。”
“你不到开平司刑讯逼供,可惜了。”
大药师走到顾经年面前,用刀割破了他的胸膛,匕首划开之处,枝桠撑开伤口,让大药师能够割开他的心脏。
于是,他感受到了钻心之痛。
心脏的每一下跳动都会挑到那根梗在那的枝桠,血肉想要生长,拉扯、发痒,在粗糙的树皮上刮着,漫长的,无法停止的剧烈痛苦。
“我确实擅长刑讯逼供。”大药师退后几步,满意地点点头,嘴角扬起了一丝讥嘲,道:“可惜,我不需要逼供,我知道一切。”
顾经年忍着痛苦,艰难地开口,道:“不,你想让我招出麻师的下落。”
“不必。”
大药师放下了手中的刀,开始清理着台面。
他很专注,就好像这个台子并不是准备给黄虎的,而是在等待一个真正值得他在这个台面上剖开的人。
许久,台面的血液被擦拭干净,光洁如初,大药师终于停下动作,擦了擦手,看向顾经年。
“她会来的,为了你,她会来的。”
一瞬间,顾经年就听懂了他说的“她”是谁。
——缨摇。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