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继业的小院内。
“嘭。”
屋门被粗暴地推开,吓得正坐在榻上发呆的顾继业一个哆嗦。
待看清来的是顾经年,他既怕被灭口,又庆幸顾家的大罪还是瞒住了。
“你搞定了?”
“走吧。”顾经年没有进屋,在屋外招了招手。
“好。”顾继业走了两步,问道:“但,你不会要把我带去杀了吧?”
“嗯。”
顾继业不懂这声“嗯”是什么意思,忐忑不安地随顾经年走出了开平司,才终于放下心来,吁了口气,道:“你与裴缉事把事情压住了?”
顾经年又不回答,只扫了他一眼。
“厉害。”顾继业连忙送上称赞,“若非是你,我怕是要害死家里了。”
“若长兄得知,你已知晓他的秘密,猜猜他会如何?”顾经年忽附耳问了一句。
顾继业瞬间吓得脸上失了血色。
他心底里还是畏惧顾继祖的,更何况现在知道那个残废犯下了惊天动地的大案,更是胆寒。
“他会杀了我吧?千万不能告诉他,求你了,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我往日对不住你,我”
说到后来,顾继业不知怎么办才好,干脆给了自己一巴掌。
可惜他做到这种地步,顾经年还是一句话不说,自转身走了。
雨还在下,顾继业本想要喊辆马车,偏不敢逾越,只好跟在后面,始终落着半步。两人没走多远,有顾家下人打着伞过来,他却抢过伞,亲手给顾经年撑着。
到了斜径巷,顾采薇得知消息,派杏儿等在巷口,让顾经年直接去陆府。
宗夫人遣来的嬷子见了,阴阳怪气道:“四娘总这般可不妥,让姑爷觉得她太帮扶兄弟”
“闭嘴吧你!”
顾继业连忙跳脚,一耳光打断了那嬷子的话,骂道:“主子的事,轮不到你这奴婢多嘴。还有,若非你们这些刁奴瞒着我欺辱我兄弟,四姐怎会让他住外面,还不去收拾个好院子出来?!”
众人皆惊。
顾继业则搓着那发麻的手,讨好地向顾经年道:“要不你还是回家住吧?也是给我一个认错的机会。”
他担心顾经年通过顾采薇把事情告诉顾继祖,还是在顾家方便盯着。
“也好。”
顾经年倒无所谓,无非是住一晚,待见过沈季螭便回书院,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