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将女儿敲晕了过去,接在怀里,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以目光示意仆婢们来接。
很快,细微而均匀的鼾声就在沈灵舒鼻间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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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经年一觉醒来,小院依旧安静。
唯有几只麻雀立在枝头,叽叽喳喳,很是多嘴。
他很习惯这样独自一人待着,躺在那看窗外的秋风吹动树梢,等那片已经泛黄的树叶落下。
就像是在等待将军府凋落。
有人推门而入,是裴念。
“我见过沈灵舒了,听说你为了救她差点死了,我没看出你伤得这么重。”
“她误会了。”顾经年随口道。
裴念道:“有件事我不明白,侯府之女为何与你订亲?”
“因武定侯与家父私交甚好。”
“将军府子弟众多,为何选你这个私生子?”
“顾家儿郎,大多都为国战死了,不是吗?”
“顾继业只比你大一岁,是宗夫人所出嫡子,尚未婚配,与侯府千金岂非更为般配?”
“你既在查顾家,想必了解他的秉性,武定侯看不上他。”
“武定侯独独看得上你?”裴念走近了些,仔细打量着顾经年,“你有何特异之处?不妨让我见识一二?”
顾经年不与她对视,偏过头去。
“裴缉事有何怀疑,不妨直说。”
“好。”裴念道:“听说你娘亲是南越女俘,她恨瑞国吗?”
“我没见过她。”
“传闻越国灭亡后,越王第七女逃到了雍国,那是你的母亲吗?”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裴念一直紧盯着顾经年的眼睛。
她本以为这句话会激起少年对身世的好奇,没想到,顾经年只是下意识地讥笑了一下。
“真傻。”
“你说我?”裴念讶然。
“我娘被俘了,而越王之女逃了,当然不是一个人。”
“难道不是顾将军先俘虏、后放了她?否则,以顾将军之坚毅,岂会霸占一个女俘?唯越王之女惊艳不俗或可打动他。”
“子虚乌有、错漏百出。”顾经年淡淡道:“拿这些试探我,大可不必。”
“但这就是开平司跟踪你的原因,若顾北溟欲行刺陛下,在京中不可能没人负责此事,此人必深得他信任,且决心与瑞国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