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手拉着手,低语着一些开心的事,蜜意浓浓地享受着二人世界。黑头已长发垂肩,数月的荒漠生活令他更加黝黑,却也更健壮结实。朱乐背着一些测量用具,与赵蝶保持着较近的距离,遇到陡坎难上时,赵蝶便伸过木棍吃力地拉他一把。看到朱乐满头大汗的模样,沈秋楠便折回来说:“谁叫你跟黑头猜拳,明知不会赢,却要猜!让我背吧!”
“算啦!黑头现在有人心痛着呢,让他背,找挨骂!”朱乐擦了把脸上的汗,打趣笑道,“再说,背这点东西算啥,我快赶上你那么结实了。”
“你呀,在我眼里,依然是小白脸一个!”不由分说,沈秋楠取过了朱乐肩上的背包,“连赵蝶和嫒嫒都没你白,你天生是个丫头体质!”
走到赵蝶身边,沈秋楠关切地问道:“累不累,需要休息吗?”
“我是想休息!”赵蝶难掩疲惫,“可你的心上人杳无踪迹,还是快点找吧!”
自雪山归来,沈秋楠感到赵蝶似乎沉稳了许多,不再爱说爱闹,肆意妄为的个xing敛化了不少,到底是因为病了一场还是其他的原故,沈秋楠不得而知。当发现她有时一个人寂寞发呆时,就真想告诉她:“你的爸妈都深深地彼此相爱,且深深地爱着你`````你是个被爱所包围、被人所惦记着的孩子``````”
虽然血脉亲缘那层窗户纸最终要被捅破,但点化之人,恐怕不是自己。
果盘一份
蒹葭苍苍:
塔里木河下游没有河床,每年夏季,雪水泛滥,形成了许多游离的湖泊。
三年前,他在一处湖泊芦苇荡里遇见她。相仿的年龄,相近的境遇,相同的喜好,把那个快乐的牧羊夏天深烙在彼此的心上。他们期待在来年相约。
来年的湖泊已面目全非,干涸的湖底芦苇枯黄,野兽与飞鸟不见踪迹,河流改道形成的湖泊远在百里之外。
逐水草而牧的天xing使他坚信她的向往。在新生的湖泊群,他赶着羊寻觅着每道水湾,追逐她遗留的每丝气息。
夏尾,草se退青,湖面荡起几分寒意。转场途中,他看见一湖湾水面簇拥的芦苇被扎chengren形。微风里,那少女般轻盈婀娜的身姿仿佛在踏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