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好,还请我向你们转达问候!”胡木老爹乐呵呵,“她暂且来不了”。
“秋楠,你有心事?”见沈秋楠蹲地低头摆弄野鱼,默默无语,黑头微微不安,“跟古兰闹了矛盾?”
依旧有果盘一份曾经的巴楚,曾经的农二师,曾经的巴莎(巴楚莎车)公路,多么美好的记忆,皆因昨天的暴力袭击化为一缕痛楚,在内地遥祝
心中的路
南疆农二师劳改农场附近有一条水闸。九月一号,负责照看水闸的湖北劳改犯王建在刑满释放这天不见了。
水闸旁的土坯房里只有一张纸条,上有王建的笔迹:我走了。狱jing买买提急得一拍桌子:“这个鬼怂,走了也不打声招呼。没有车,看他咋走得出几十公里沙漠!”
买买提匆匆跳上越野车,心想一定得把王建追上送出沙漠。在唯一通向外面的简易土公路上,买买提顾不上颠簸,把车开得飞快。车尾扬起的灰尘巨龙般在大地游荡开来。
四个小时后,买买提直到开车出了沙漠,来到了省道岔口,也没见王建的半点影子。
买买提心里打鼓:“这个鬼怂,难道搭了便车早出了沙漠。”
省道岔口有个小旅店,店老板热合曼与买买提老熟,老远就跟买买提打起招呼。
“问一哈,今早有人从我们农场出来没?”买买提迫不及待中杂夹着更多焦虑。
“哪有!我这小店今儿只接待过一名吃饭的小车司机。”
二话没说,买买提在热合曼小店里拿了几个馒头几瓶水,又开车往回找。
深夜,买买提疲惫不堪地回来,心情沮丧到了极点。
次ri下午,等候在省道边的买买提几经绝望时,一个人步履蹒跚走出了土路旁的沙漠。
买买提一眼就认出王建,奔过去就是一顿臭骂。末了,抱着王建喜极而泣。
王建脱水严重,嘴在烈ri炙烤下发灰气泡,摇摇yu坠时还不忘冲着买买提傻乐:“我,我这不是走出来了吗。你们jing察不总是说,逃出了监狱,也走不出沙漠,服了吧,没有食物没有水,百多里沙漠,我照样活着出来!”
“拿xing命开玩笑,你疯啦!”
王建咧嘴憨笑说:“我清醒着呢。昨ri到今天,这百多里路,是我今后人生中的第一步,我要脚踏实地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