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排,用胡杨槁一撑,便慢慢向湖心荡去。
同去的黑头和朱乐于排头排尾眺望湖面,搜索视野里的一切。
远方的湖岛如一只露出头的水怪,张嘴吸食烟波浩渺的湖面。湖岛在水雾里摇曳,晨光在波纹中荡漾,风也裹着夜里的寒气,一阵阵游走于水面。愈是靠近湖岛,湖面浪花愈大,湍急的水流下,暗涌重生,险阻接踵。
“它太神秘,太幽,无人能上去。”胡木老爹望岛喟叹,不胜失落。
晌午,黑头和朱乐几乎同时看到抛锚在湖面的独木舟,它孤零凋残,犹如一具水葬后的棺椁,飘荡在湖面,yin森而恐怖。
待芦苇排靠近独木舟,才发现,那穆斯林怀抱一只木盒,额头瘀伤数处,躺在舟底奄奄一息,已成垂死之相。
“他没死,只是深度昏迷。”胡木老爹探其脉搏,听其呼吸,松了口气,“他不懂这岛湖的险恶,莽撞上岛,为之所伤,捡了条命,算是万幸。”
夜里,穆斯林终于醒来,第一句话出口,便是要木盒,胡木老爹示意朱乐把木盒交给他。拿到木盒,穆斯林如获至宝,他抽开一条缝,见盒里的虎骨安然无恙,仓皇顿消,“你们是谁?这是哪里``````”
“不用怕,我们不会伤害你。”胡木老爹和颜悦se,从容安抚,“你昏迷了一天,还有伤在身,需要休养。”
“我不要休息,我要上湖岛,我要上湖岛!”穆斯林有些焦躁不安。
“听我言,你最好稍安勿躁。”胡木老爹捻须劝解,“那个岛啊,你上不去。”
“你胡说!”穆斯林愤慨激昂,“你们是什么人,你们为何知道那个小岛,你们想干什么``````````”
穆斯林恍惚冷酷的表情令胡木老爹忧心不已,他无奈摇摇头,叹息道:“他头脑还没完全清醒,大概受到了惊吓。”
通过较长时间沟通,穆斯林终于道出自己的名字——巴格,住在喀什不远的毛拉小镇,是位职业阿訇。问其来意,巴格吱吱唔唔,不肯说明。
“我想,他可能就是您要找的人。”事后,沈秋云提醒着胡木老爹,“毛拉镇上的事我也略知一二,您想想,他一个阿訇不在清真寺呆着,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干啥。”
“现在还不能断定。”胡木老爹陷入迷惑,“我总感觉他不是个地道的穆斯林,你看看他的外表,眼睛,鼻子,似乎是欧洲人种。”
“可他的身上必竟带着你想要的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