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首丝丝长闻,仰天发出一声感叹,“数百年过去,这被麝药处理的圣物,依然芳香绵长,沁人心扉”
“那是我的虎骨!”沈秋楠无奈拍打着木笼,高声疾呼。焦灼之余,他颇为后悔,万不该把虎骨忘在阿依娜丽家,现被阿不都据为己有,向他讨还,无疑比登天还难。
“这本来就是我们先辈的圣物,今归原主,岂能让它再入你们外族之手,被肆意亵渎。只不过,我倒想见见这枚虎骨原来的主人。我知道,你不仅见过此人,近来,你做的一切事,都受他所托吧。
“我只要虎骨,其它一概不知。”犟劲上来,沈秋楠没好语se。
“好,不说也行,只要你能带我找到巴格,我绝不会亏待你。”zw.
“虎骨在你手上,要找你自己去!”
“虎骨上的路线图再清楚,也没你这个小向导好吧。”
“我不带!”沈秋楠闭上眼,面露厌倦之情,却也明了,阿不都怂恿村民禁锢自己是假,胁迫自己上路才是其意。
“好好想想,你这样年青,若是殒命此地,岂不可惜。还不如陪我一起叩访先辈,寻得宝藏,我了却心愿,你也可分得一杯美羹。”
“谁也没有权利享受那个宝藏!”
“你个尕娃,别一根筋啊!实话告诉你,我等这一天已很久了,这其中,还不包括我祖辈们一代代的教诲和期望,如此代价,天下哪个家族为之付出过。而今,前面的路就是刀山火海,我也无所畏惧。您若识趣,最好配合我,不然,咱俩都得葬身大漠。”不容分说,阿不多兀自将骆驼驱至树下,连人带笼放置固定在驼背后,‘噼啪’就一个响鞭,催着骆驼便上了路。
“放我出来,我不想跟你去沙漠!”摇晃着木笼,任凭沈秋楠怎样声嘶力竭,阿不都也不为所动,而只顾自己骑着马,弹着冬不拉,哼着忧伤久远的歌,摇摇晃晃奔向大漠腹地。
沈秋楠闭上眼,此时,他也只能听天由命,身下骆驼往前的每一步,都强烈震颤着他的心,自与古兰在村口一别,每分每秒他都在期盼中煎熬。昨晚阿凡提说古兰病倒,不像有假,究竟她现在咋样呢?沈秋楠几次想问阿不多,但终没开口,他不想使阿不都有机可乘,可以借古兰轻易突破自己的心里防线。
一路,再无话可讲,沈秋楠囚于木笼,思绪如沙丘起起伏伏,无法平静。在一处极高的沙梁上,他蓦然看见数公里远的戈壁,狂奔着一辆白se越野车,那不是地质队的车辆吗?也许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