辨听出来,而那个被称是指导员的汉子也一定是张天,另一个他则不得而知。
沈秋楠想起了大哥,他咋没来,队上的事他难道不管了?真是越活越窝囊。张天作为政工领导,把民族团结大义置之脑后而不顾,深夜打井放炮,摧田毁粮,生事起衅,全然不顾后果。zw.
推土机重新轰鸣起来,这种声音是传不到吐曼河两岸村庄的,然而,在地质队员他们听来,这声音就象报jing器,撩人心慌。他们关掉了手电筒,大声叫“小点声!小点声!”
好在推土机爬出了泥坑,张天挥着手电筒指挥:“快,推过去,后面的钻机就快上来了。”
果然,数百米远的夜幕里,几道手电光闪闪烁烁,且伴有隐隐约约的机车声,那必定是钻井组在打井,仪器组肯定也在后面,看来他们今晚是下定决心干完这两公里测线了。
推土机还在往前推着棉地,沟沟洼洼,坑坑坎坎,与棉枝一道化为黑魆。张天用手电筒作信号示意前推,突然,轰隆一声响,推土机停下来,铁推板下一股强大的水流汹涌而出,把众人吓呆。
“咋回事?怎么会有水喷出来!”张天木然无措,喃喃结舌。
推土机手吕科从驾驶室慌张跳下:“糟了指导员,我们把暗渠推开了!这可咋办?”
“他妈的,这鬼地里咋会有暗渠。”张天望着奔涌而出的渠水暗暗叫苦。“这要是把棉地淹了,麻烦就大了,还不快堵上!”
“咋堵呀,豁口这么大。”吕科六神无主。
“蠢猪,你不会多推几板土盖上!”张天怒骂。
“哦``````````”吕科应着又飞快爬上推土机,
对这条暗渠,沈秋楠很清楚。它高两米,宽两米,在地下纵横五六里,浇灌着这片方圆十多平方公里土地。它的水源来自两处,冬天有地下坎儿井的水注入,夏季则有高原雪水,即吐曼河水的注入得以灌溉补充。目前吐曼河正值洪峰期,这条暗渠也是满负荷超载,一旦溃缺,水势将摧枯拉朽,力不可挡。
一连推了十多板土,都被水流冲溃,棉地积水越来越深,都快成一片水泽。
“愣个毬,还不到后面叫人来堵水!”张天喝令一旁许久未吭声的那个队员,转而又催促吕科:“赶快堵,不能松懈!”
看来他们难堵这暗渠的缺口了。沈秋楠心里明白,不另想办法,这片十几平方公里的棉地将会变成泽国,现在最紧要的就是找毛拉村民,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