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森林,野狼的哀嚎在黑夜里凄凉而恐怖,风湿漉透着寒气,沈为楠就把赵蝶嫒嫒扶上古藤做的吊床,又把地上一大堆明火移到吊床下面。以驱使上面的夜寒。直到夜深,沈秋楠才上到吊床,赵蝶和媛媛在另一头已睡熟,朱乐也睡得很深沉,只有黑头睁着朦胧的睡眼难以入眠。
“黑头,咋还没睡?”沈秋楠轻声问。
“睡不着,我在想,这次,我也许该与爹娘和小妹在天国见面了!”
“别胡乱想了,我们都如此年青,应该想活着出去。”
“秋楠,我心底一直很感激你。”黑头诚挚而忧伤,“就是因为你曾救我上了火车。我总想报答你,可没机会,我一直有种感觉,觉得他们要抓我进牢,如其这样,我还不如在森林里~~~”
“把过去的事都忘了吧,好好活着,黑头,重新做人。”
“秋楠,这世上我再没亲人,你就是我哥,我真心希望你能走出森林。”
“我们都会走出去的,黑头!”
凌晨,沈秋楠被冻醒。树叶不时有露水滴落下来,他刚想下地取暧,忽听地面有异样的声音,沈秋楠轻轻掰开身下的干树叶,借着地面点点未熄的火光,他看到十多头雄壮的野猪在地面觅食。它们拱着树根,草地,把吊床拱得摇晃起来。沈秋楠攥着英吉沙刀,紧张得大气也不敢出。这些野猪棕黑se毛,壮得像牛犊,它们的头颈很长,几乎占了身体的三分之二。沈秋楠记得古兰曾说过森林中的野猪生xing凶猛,报复xing强,身上的厚皮刀枪难入。一旦被其攻击,往往难以逃生,最好的办法只有避开它,不与它正面发生冲突。
难怪古兰说在没有防御的条件下,在森林里的夜晚最好不要在地面露宿,此话不假,幸好自己做足了准备,沈秋楠紧张之余竟也暗自庆幸起来。
野猪直到清晨天大亮时离去,地面几亩森林像被犁耕过一般,每条拱翻的沟槽足有三四十公分深。沈秋楠轻轻从吊床上下到地面,清晨的森林大雾弥漫,地面的火早变成灰烬。沈秋楠忙着采集枝叶上的露水,把收集到的露水装在随身的一个小塑料袋里。半小时功夫,他就收集到大半袋。他又重新生起火,然后拿刀独自到森林中捕获食物。漫长的一夜终于熬了过去,森林翼覆之下的各种生命同时迎接新的一天开始,昨夜的风也停了,小鸟的欢叫在森林的清晨显得空旷而幽远。沈秋楠在带有露水的鸟巢里抓获了两只睡觉的松鸡,每只松鸡足有两公斤以上。等到他扛着松鸡回来时,黑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