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再干了,这样多的树,啥也看不到,弄不好测线放偏了,还得重新干。”赵蝶收起仪器三角架说。
“也不知那些工程师干啥的,咋在这个鬼地方划上一条测线。”嫒嫒有些口渴,又说,“车咋还没来,不知王胖又把车开到哪里去了,别把车后面的开水桶颠翻了。”
一时没人说话,林子静得有些可怕,大家都抬头望着浓密的树冠,又看看灰白se的硬地,只好耐着xing子等下去。到了午后,仍然听不到车的声音。黑头和朱乐喊饿,但带的食物和水都在车上,于是都怨恨起王胖。
“不会开车就别开嘛,连路都找不到,还当啥司机。”赵蝶有气无力地说。她靠在一棵胡杨旁,神情疲惫。突然,嫒嫒妈呀一声大叫起来,这一声大喊把大家都惊惧几分。黑头急忙跑过去,嫒嫒指着衣服惊慌失措地说:“这是啥,快帮我弄掉。”原来嫒嫒衣服上不知什么时候爬着一条大青虫,黑头忙把青虫拿掉,再抬头看上方时,失声叫道:“哇!满树都是虫,你们都当心点。”赵蝶忙离开她靠的胡杨树,身前背后反复地看了又看,直到没有才罢休。
“赵蝶,前面是啥地方?”沈秋楠问。
“应该是快出胡杨林了吧”赵蝶想了想,估计了一下说。
“那我们走出去看一下,如果能找到村庄就好,弄点吃的喝的,也不能老等在这里,万一他车坏了或掉进泥坑,那我们等着也白搭,前面有了公路或许能碰到队上的车。”
“你们呢,愿不愿意往前找一找?”赵蝶问黑头朱乐和嫒嫒。
“跟着感觉找找吧。”黑头回答道,嫒嫒跟随着点点头。
“那仪器咋办?”朱乐指着仪器箱和三角架问。
“先放在这里,这鬼地方除了我们地质队大概谁也不会来。”赵蝶说道。
定好了方位,带着一腔热忱和期待,五个人拖着越来越疲乏的脚步往前走,胡杨林在脚下高低不平地延伸。大家开始要拔开树枝行走,树干已变得比以前更粗大了,头顶没有了阳光,脚下不时出现大片大片的荆棘林,稍有不留意便被利刺扎透衣服。
“如果早知道林子有这么多刺,何苦还走。”嫒嫒抱怨着,她的红se运动服被荆棘拉开了几道口子,幸好未伤着肌肉。
胡杨林越来越灰暗,一些粗壮的古藤在树间相互缠绕,空气也湿漉漉地闷热起来,地面的植物被青青黄黄地覆盖了厚厚一层,脚踩在上面,软棉棉地沙沙作响,几处不知名的鸟叫在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