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啥事!沈头。”很快,对讲机里传来张天的声音。
“电搞好了没有?”
“营房车的电好了,现在接队部旁边的强光灯,杆顶的线被风沙刮断。”
“胡扯,这么大的风,你让谁上那个铁杆?”
“当然是偷儿,你总不能让自己的队员冒险去上铁杆。”
自己种的苦果自己吃,沈秋云虽然满腔怒火,此时却无以发泄。他扔掉对讲机,边穿外套,边对王开亮说:“你慢喝,我出去一下。”
“把老哥丢下干啥,走,一起去!”王开亮扭紧了衣扣,他俩手拉着手,用力推开门,一头扎进风沙里。院内一片昏暗,狂风夹着沙砾横飞乱舞,几乎令人窒息。紧贴着营房车,沈秋云王开亮手拉手一步步向前挪移脚步。紧闭了嘴和眼,害怕一不小心就被风沙扎个钻心痛。十四五米的距离,他俩用了十来分钟,终于走到队部营房车头边的铁杆旁。这个铁杆有拳头粗,七八米高,杆顶立着强光灯,在黑夜里能光照极远,是司机们夜归时最好的导航灯。可要在这样大的风里,爬上杆顶去接吹断的线头无异于登天。沈秋云勉强睁眼,黑暗中一片混沌,什么也看不见。他回头几次张口想问王开亮能否看见周围有人,终无法启齿,他索xing用另外一只手去摸,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难道秋楠不在这里,沈秋云疑惑之际,头顶上的强光灯突然闪烁了几下,借着风沙中极度模糊的光亮,他看见铁杆上摇摇摆摆的身影,心一下提高到嗓眼上。他不敢喊,也叫喊不出,他想骂人,想骂自己,又想骂别人。当他再次抬头时,头顶上的灯又亮闪起来,他松了口气,铁杆上的身影开始下滑,他祈祷秋楠能平安下到地面。可谁知,灯在一秒后又灭了,杆上的黑影也模糊不清。沈秋云努力摸到铁杆,把王开亮也拉过来。两人合力抱着铁杆,虽偶尔能相互看上一眼,却始终打不开口说话。又有半分钟过去,黑影还未从杆顶下来,沈秋云感觉铁杆越晃越厉害,他马上意识到秋楠可能又向上爬,不由得恼怒起来,“这个小子,简直不要命了。”就在此时,杆顶触放一团耀眼的火花,沈秋云两手被一股强大的电流崩开,只一瞬,电流消失了,杆顶的黑影落叶般飘落下来,他跟王开亮也同时摔滚数米远。顾不及口里眼里的飞沙,沈秋云发疯地扑向黑影飘落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