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开亮走到沈秋云身边说:“老沈,让队员们都回基地吧,他们都没就餐,再说天气也不太好。”
“如萍呢?”王开亮环视着四周,问道。
“我在这儿!”原来如萍早上了车,她趴在车窗一边说一边擦拭着相机镜头。
沈秋云上了王开亮的车,等沙地上的车都启动了,他探出身子对离他不远的李忠说:“用电台跟队部通话,让他们准备午餐。”
临近傍晚,漠风变成了特大风暴,沙浪滚滚,一浪紧似一浪摇晃着营房车。基地没人敢出门,都紧闭窗门,尽管如此,营房车内仍有很浓的沙尘气息。
沈秋云和王开亮坐下喝酒不久,他们就感觉营房车如涛浪里的扁舟摇得厉害,连茶杯里的白酒也被晃悠出来。
“好多年没这种感觉!”沈秋云调侃道:“这种风暴看来只在南疆才有。”
“现在条件多好啊!哪像以往住帐篷的ri子,遇上这鬼天气个个都成了土行孙”
“对了,老王,我记得你们钻井处一支钻井队,七十年代在南疆一个沙漠里整个儿被沙尘暴埋了,那是咋回事?”
“唉!”王开亮叹息一声:“的确,真是可悲啊!全队五十号人只找到三具遗骸,其他人至今还不见踪影。怪只怪当时对塔拉玛干的流动沙丘认识不足,风暴过后,百米高的大钻塔只露出个尖儿。”
“哐噹!哐噹!”外面传来一阵金属撞击声。
沈秋云拔开窗帘向外观望,天虽然未黑,漫天的黄沙里却什么也看不清。桌上的对讲机传来了技术队长熊光的声音:“头儿,我们这边的营房车全断了电,可能是电盘箱被风刮走了。”技术队长只有二十多岁,武大地质系的学生,满身的书卷气,遇事总向沈秋云讨教。
“找几个人,在天黑之前一定要通上电!”沈秋云拿起对讲机命令道。
桌上的三盘菜全是素的,一盘土豆丝,还有莲花白菜,凉拌黄瓜。在野外队,沈秋云从没下过戒酒令,因他每天都断不了酒,但他却严禁司机在开车前喝酒,谁要是被他抓住,总挨不了被一顿臭骂。
两人正喝在兴头上,门被打开,住在另一头的如萍和赵蝶闯进来,母女俩一般高,站在一起倒像是姐妹,沈秋云看得有些发呆,许多往昔的念头只在他脑海一闪,他急忙让出两张凳子,还未开口,赵蝶先着急地说:“指导员,帐篷风吹走了。”
“哦!”沈秋云不经竟地答应了一声。
“那里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