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下来的竟是钻井队长王开亮,几个月不见,王开亮黑了许多,却显得更健康。沈秋云忙上前握住了这个老友的手说道:“稀客,稀客!”
“都是老伙计,啥子稀客哟!”王开亮朗声笑道,“哟!这不是如萍吗?”
“王队长,你的记xing不错。”如萍换了一脸笑容。
“哪里是我记xing好,分明是你保养得好,还是那般年青,东海兄可真会体贴人哪!”
“别提他了,我们离了。”
“有这回事?”王开亮一脸的诧异。
“王队长你是见过大世面的,对这小事也奇怪?”
“哎!不讲了,不讲了。”沈秋云摆摆手,他拍着王开亮的肩关切道,“老王,你憔悴不少啊,好久没回乌市吧!“
“三个多月,整天没命地干。不过,有个消息我告诉你,昨天,我们钻杆打到三千八百米时遇到油沙层啦!“
“真的?“沈秋云和如萍异口同声,有些难以置信。
“是啊,我也没想到,前天晚上我还在开会讨论啥时搬家回乌市呢,看来,这地方我得住很久喔。”
“真是件好事,这使得我们队在这块腹地的地质调查工作变得有意义多啦!”沈秋云感慨万分,毕竟这块热土倾注了他太多的感情。
“希望我们脚下是个大油田!”如萍动情地说,“再不要像七十年代打的尽是干窟窿。”
“哎,老王,今晚不要回队了,我请你喝酒。”沈秋云催着王开亮上车,“上次在你那里我是没喝足,回乌市你可得再请我一次!”
“我记着呢,一定补上。”王开亮笑答,“如萍,上车吧,我们现在去哪儿?”
“委屈你一下,送我们到工地转一转,我很久没出来看看了。”
“没问题,在你这里,你是头儿,我听你的。”王开亮边说边发动了车。
半小时后,到了施工的三维测线上,坐在车内,远远就看见四台竖立起的钻架。这种西德进口的钻机吨位大,在戈壁沙漠行驶极其灵便。在正常地层,这种钻机打一口直经十五厘米深十二米的井只需一分钟。
测线路旁,百米的木桩号一条线地在沙漠延伸,木桩顶部涂有红se的油漆,使人很容易就知道这段路线的位置和距离。
王开亮开着车在钻机旁停下,沈秋云下车后打开一台钻机驾驶室,里面空无一人,他觉得有些奇怪。这四台钻机都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