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长久?
料得芳草人间。
这是一首歌颂人间爱情的词,她能看懂吗?
“小兄弟,既来之,则安之。”有人在背后拍着沈秋楠的肩说。
沈秋楠回头一看,觉得眼前这个年青人有些面熟,他二十多岁,一米六几的个,小脸,短发。
“记不得我啦?”他笑起来:“欧阳松,”
沈秋楠记起来,欧阳松就是上次在胡杨林里迷了路的司机,他有些尴尬地伸出手握了一下:“叫我秋楠。”
欧阳松陪着坐下来:“我刚刚认出是你,不过,现在既成事实,就安心呆下来,有啥不懂就找我。不要跟光头那帮司机打交道,打架没赢,八成他不罢休,你小心点。我们这个地质队很复杂,当官之间也不和。刚才那个头儿是我们队指导员,他人不错,我跟他很久了。最近又调来一位副指导员,光头是他那帮的,总之,许多事你慢慢就会知道。”
沈秋楠依然住在帐篷里,只不过多了一张床,一床被子一只碗。他像孤立于另一个世界的人,每天除了赵蝶,欧阳松及那只小沙鼠光顾外,就只有沙漠的风不停拍打这顶小帐篷。
在后勤打了三天杂,沈秋楠慢慢了解到,这群石油人在这片区搞地质调查,并不是天天跟原油打交道。他们通常清晨带干粮出去,傍晚才回来。成天在戈壁荒漠上作业。
去上工地的第一天,赵蝶早早过来喊沈秋楠:“起来了,起来,跟我上工地。“
“干啥?”沈秋楠在帐篷里正用馍馍喂小沙鼠,赵蝶在外一喊,小沙鼠吱地一声溜进了沙洞。沈秋楠撩开门帘:“进来吧。”
瘦瘦高高的赵蝶穿了身工作服,上衣有些宽大。她描了弯弯的眉。涂了红红的嘴,沈秋楠有些不忍看她。
“是不是不好看?”
“当然,这不是乌市,你涂给谁看?”
“给你看啰。”赵蝶玩世不恭地笑。
沈秋楠懒得理她,赵蝶戏法似的掏出两支烟,递给沈秋楠一支:“抽支,解解闷。”
沈秋楠斜睨了一眼:“我不想自杀!”
“别那样斯文,你得学着自我解脱。”
“有这样解脱的吗,我平生最讨厌的就是女孩子抽烟。”
“哟!”赵蝶吃吃地喷出个烟圈:“讨厌抽烟?现在满大街的女孩子都抽粉。知道粉吗?抽了以后,就从这个墙角飘到那个墙角。好过瘾。”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