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不够。”
古兰略微沉思:“来,我们先把它抬到外面。”
装煤的草编织袋涂满了黑se的煤渣,两人合力把煤搬到院外,古兰搓着手,抬目瞬间,竟噗嗤一笑:“秋楠,你的脸”沈秋楠知道自己的脸糊弄上了煤渣,擦拭之时,脸刹那飞上了一团红。
安迪在树下摇首甩尾,古兰走上前拍拍它的颈:“安迪,趴下!”
安迪果真乖乖伏卧下来,古兰轻声提醒,“来!把煤抬到安迪背上。”
“安迪好听话!”
“当然了,安迪出生后大都我来照顾它,假期里,花在它身上的时间就更多。”古兰的眼眸里流露出极满足的神情,她的欢畅与幸福就在那如花的笑靥中往外绽放,感染着沈秋楠每一个细胞。都是同一般的年纪,沈秋楠觉得自己过得yin郁得多。
在返回途中,安迪放慢四蹄,却也平稳许多。
“安迪有了孩子,又驮了东西,不能太快。”古兰说。
沈秋楠没做声,望着马路两边的田野和青新的麦苗,不禁勾起了他对故乡深深的思恋。
“秋楠,你的故乡是啥样?”
沈秋楠在思绪中被唤醒,轻风拂起古兰辫子上紫se的头巾,带来她身上淡淡的清香。
“我的家乡在长江之畔。”沈秋楠凝目仰望,“有山有水、小桥、小溪,还有那葱翠的山林和绿油油的稻田。”
“哇!那一定很美。”古兰闪着长长的睫毛犹带向往。
“有机会,一定带你到我的家乡看看。”
“恐怕我这辈子没那机会”古兰惆怅道。
“为啥?”
“我听不懂你们的方言,还有,你们的习俗跟我们穆斯林不一样。”
沈秋楠默不作声,虽然他不太了解维吾尔的习俗,但多少知道一点,这里的人民对伊斯兰教的虔诚程度。
买买提家的这间临时教室不大,二三十个孩子就占满整个课室。桌凳也都是砖块加木板拼凑而齐,教室zhongyang有个铁皮火墙,从铁皮里经过的炭火把教室烤得暖烘烘的,叽叽喳喳的说话和读书声不绝入耳。
“这些娃娃都不会说普通话?”沈秋楠颇为好奇。
“是啊。”古兰往火腔里添加着煤,“他们的父母大多都没文化,汉字什么的就更不用提了。我现在想一面教他们维语,一面教他们汉语,当然,还得教自然,地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