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住了黑头。
“没啥,秋楠,休息吧。”黑头把脱下的棉袄扔在床上,一头扎进被窝,闷声不吭地睡去。
足足几分钟,朱乐还愣在原地。他一手捂脸,脸角挂着大颗的眼泪,另只手无力地垂着,那三把铜柄小刀就散落在脚下。
“朱乐”
沈秋楠上前拉着朱乐的手,安慰道:“休息吧!不要再哭了。”
“秋楠,我知道你们看不起我,我,我爱小偷小摸”朱乐声音细小,哽噎难声,面对墙壁,他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我没受过多少教育,读小学四年级时,父母离了婚。我跟随了父亲,两年后,父亲又跟另一个女人结了婚,那女人还带着两个比我大一些的男孩,我便成了家里最嫌脸的吃货。后母的不公,与后母的孩子不和,使我从小失去了亲人的依赖,从偷吃,偷玩到偷东西被别人抓住无数次,挨打,挨骂成了家常便饭。我恨世上所有的人后来,我被送到xinjiang一远房亲戚做养子。一开始,他们见我长得乖巧,十分喜欢我,后因发现我的恶习,慢慢冷淡了我。于是,我又开始流浪的生活,跟火车站一群社会小青年混在了一起zw.
朱乐喃喃地诉说,他把视线投向窗外,像叙说一个久远的故事,他表情凝重,深沉得与他十七八岁的年龄不相符。朱乐容貌清秀,稚气犹存像个中学生,平时一口很糟的普通话加满身的机灵劲,活脱一个邻家小弟。可是,谁会相信眼前的他,竟是个从小被人当皮球踢来踢去的孩子。
沈秋楠心情似乎轻松了许多,对比起朱乐,觉得自己已经够幸运的了。不说别的,单就父母含辛茹苦供自己上完了高中,已是不易。ri子虽说清苦些,但毕竟还有个家,有那大山沟的朴实与爱恋
劝说朱乐睡下后,沈秋楠脱下棉衣盖在他俩身上,自己则半卧在被子里难以入眠。望着室内那盏昏黄的灯,他觉得该给家里写第一封信了,怎样写呢,就说一切都好吧,秋云,秀嫂,还有侄女媛媛都好,他们都很想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