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大老远从深圳来,喀什对我们来讲就不算远了。”
“人家是坐飞机,到xinjiang只几个小时的事情。”
“人家有钱坐的起,我们没钱就得出苦力。”
“那个深圳老板大概有几十万吧?”沈秋楠问。
“几十万,哪能叫老板,人家在深圳开了几家皮革类工厂,一年下来,咋样也得挣上几百万。”
“哇,这么多!”沈秋楠有些吃惊,“他有那么多的钱,咋还拼命苦干?”
“人心里是满足不了的,人常说天大地大,可人心能装得下天,装得下地,我到了他那份上,准也得那么做。”|
就在这时,林建与朱乐推着一小车菜走进来,雪花沾满了他们的衣领及发稍。林建一边跺着脚一边高声道:“雪太大了,刚才朱乐还摔了一跤,半天没爬起来。”
林建三十多岁,肌肤粗黑,五短身材,一副纯朴憨厚的模样,比起jing明泼辣的蒲莎要显得笨拙很多。
“你咋搞的,不是叫你早点去喀什吗,咋那么磨蹭!”
林建一声不吭,面对妻子的抱怨,他只能以憨笑了之。他清楚,蒲莎是个急xing,遇上不顺心的事,发几句牢sao就罢。
“还不去把那个五道黑鳞给剥了。”
这是疼他的一句话,林建爱吃五道黑,蒲莎每次在他行程之前都要烧上几条。五道黑是xinjiang最常见的一种鱼,因背上有五道黑纹而得名,五道黑生长在南北疆广阔的水域,但老家是在布伦托海和额尔齐斯河。
窗外的雪还在下,昏黄的天空与地连成一片,搅合成一个混纯的世界。早餐在欢快的气氛中进行,蒲莎往每个人碗里夹了一大条五道黑:“吃饱,吃饱,喀什路途遥远,你们几个路上都要相互照顾一点。”
“知道了,老婆,别在唠叨了!”
“就你这猪脑子”蒲莎又骂了一句,“多吃些,秋楠你看你瘦的,像根竹竿,饭量实在太小,你瞧黑头,又能吃,又能睡,所以身体就棒,朱乐,你的个头最小”
“你们仨都正长身体,十仈jiu岁,能吃能干,赶上时代了,我小时候可没吃上啥东西”林建边吃边感慨。
匆匆结束了早餐,林建便带着沈秋楠、黑头、朱乐赶到深圳杨老板下榻的友谊宾馆。杨老板真名叫杨新,广东人,四十岁左右,大腹便便,普通话讲得蹩脚,却为人随和。站在宾馆门口,他边打着手提电话,边热情地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