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大价值,可是它能作为我处地质调查史上的一面镜子,值得我们全处职工永远铭记。”
黄科员极为动情,沈秋云却已轻轻退出办公室。他强忍住内心的苦涩,强忍住久远的痛楚,面对那叠发黄的资料,也只有他明白,在那种年代里,他是怎样把自己与之一切紧紧相连,并柔进了几十年的剪不断的缕缕情丝中。这缕情丝而今终ri像一根飘带,缠绕在他疲惫的心里,飘带后拖着的,是他那步履蹒跚的身影。
肖妈已入古稀之年,她靠在墙壁一侧,骨瘦又羸弱,年轮圈圈烙印在她褶皱的脸庞,写满了岁月的无情。她抬手无力指了指床边的小凳,示意沈秋云坐下来。肖妈的保姆小chun热情地给沈秋云端来一杯开水,又忙她的去了。室内光线极暗,也没一件有生气的家私映衬,倒是窗台上媛媛搬来的一盆‘胖姑娘’,让人感觉这世界里生命的美好。
这是个极其坚强的老妪,病魔剥夺她的ziyou快十个年头。而现在,致命的癌细胞已深入她的骨髓,她依然坚韧地在抗争。她不愿走出这个小家,这里曾是个快乐的小天堂,有她的丈夫和儿子,有她一生的憧憬,一生的牵挂。她期盼着,丈夫和儿子回来的那一天。
其实沈秋云就是她的义子。自苏辛那夜在沙漠里神秘失踪后,沈秋云就不知不觉做了她的儿子。为了方便在一起照应,沈秋云多次请求肖妈搬到自家,但都被她谢绝。因为在她心中,还有不曾磨灭的信念,还有一丝希望在牵绊。
沈秋云把刚买来的一袋水果放在桌上,他剥了一个香蕉递给肖妈:“这段时间腿感觉好些吗?”沈秋云不敢拿正眼看肖妈,他此刻多想告诉肖妈,他已找到他的儿子,可他不敢,对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如其让她看到一堆白骨,还不如让她怀有一个永远的梦,这个梦虽然残缺,虽然支离破粹,但比没有好上一千倍,一万倍。
“原谅我吧,肖妈!”沈秋云在心底默默地讲。“我是无法给你一个儿子,但我能还给你真正的儿媳和孙女”
“秋云,你弟秋楠从内地来了没有?他一个人在路上可千万别出啥事”肖妈缓缓地说,吐字几乎模糊不清,但沈秋云还是能听出来。
“没事的,肖妈,他二十来岁的人了,别担心他。”
“唉!现在呀,外面坏人多,要小心才是。对了,媛媛在你那个野外队,她还小,你得找个较轻松的活儿给她干,让她多注意安全。只可惜哦,我今后身边又少了一个人”
“我会照顾好媛媛的,你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