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久经沙场的杨玄嚣自然是清醒无比,见时机正好,索性出言试探道:“我听沈杭东说,你以前叫做林树。怎么就改了现在这么一个文绉绉的名字?林荆扉林柴门以后真要有了名气,还不得叫人假话?”
“今日高兴才说些玩笑话,那个梦想至少目前为止还是遥遥无期的。”林荆扉一手杵着下巴,脑袋歪斜道:“至于名字嘛是妹妹让我改的,她说出来闯荡最好不用真名。但是做我这行的有最好有一个既能雅俗共赏,又能让人容易记得的名号。这‘荆扉’二字是取自哎呀赵大哥见谅,关于这件事妹妹三令五申告诫我千万不可对别人说。”
“无妨。”杨玄嚣轻轻一笑,当然不会追问。只不过心中刚刚放松的警惕,已经重新被提上了心头。林荆扉或许是没有问题,但那始终闭门不出的女子却必然隐瞒着某些重大的事情。
此后,二人又絮絮叨叨地闲聊了一阵,气氛融洽愉悦。
次日,杨玄嚣再入内城为南宫阙车疗毒,过程顺利,效果亦是立竿见影。离开时,南宫悲天又是亲自把臂相送,一路上道谢连连。
杨玄嚣则是找了一个恰当的时机,将要前往极南海域的事情,隐晦地说了出来:“白老前辈那边想必已经与城主说过,我那一批飞剑的事情。这一块蛋糕我要吃下去,自然要先安抚好它之前的主人。”
“阁下此去路途迢迢,不如由我代劳可好?”南宫悲天始终认为杨玄嚣是一门心思要做那黑市飞剑的生意,当下,自然猜得到他此行的目的是要去除掉竞争对手。他想要代劳当然是怕杨玄嚣一去不回,害了南宫阙车。
“这可使不得,我正在做的是何种勾当,城主想必心中有数,这万一要是泄露出去,悲天城的金字招牌岂不是要被大大地抹黑一笔?”杨玄嚣婉言拒绝,反手取出一只小瓷瓶,递过去,道:“这是贵公子下个月疗毒的用药,未必是最佳用量,但以防我没能及时赶回,还是先备下一份才好。”
南宫悲天接过手来,有些迟疑道:“阁下曾说半年内让犬子余毒尽去,这一回已是第四个月,瓶中用药是第五个月,却不知能否将最后那一次的用药也一并给我。为人父母,难免忧心,还望阁下谅解。”
“现在可给不出来你也知道我的疗毒之法是以毒攻毒,每一次用毒的种类和分量都要依照贵公子当时的确切状况而定。如若拿捏不当,极有可能余毒未清,又中新毒!”杨玄嚣当然不可能治愈南宫阙车,更加不可能让南宫悲天打消对自己的忌惮。他的心里无比肯定,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