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半点都不和我计较,这等宽广胸怀果然名不虚传!难怪道上的朋友都说,做‘银货’买卖就找赵兄,保准童叟无欺!”
赵千谦一听这话,脸上笑意轻减了几分,不过依旧不敢大意,客客气气地问道:“哦?原来是道上的朋友,恕猴儿眼拙,还未请教。”
杨玄嚣耸了耸肩,淡淡笑道:“小弟赵桑山,按世俗里的说法,咱们可是本家了!小弟从南边来,手头有些新鲜货,就不知赵兄你肯不肯收了。”
“哈!那倒真是缘分了!”天外有天,只凭“南边”二字,赵千谦哪里猜得到对方是谁。当下也没过多思索,只当是破财消灾,负掌一拍肚皮,爽快道:“不管兄弟要出什么货,要开什么价,只管说来!猴儿照单全收,绝不含糊!”
“我可不做那强买强卖的事情。你先用着试试,若觉得有利可图再来找我也不迟。”杨二少眉头一条,反手取出了一支白色玉瓶递到了赵千谦手中。
“这可怎么使得?猴儿难道还信不过本家兄弟吗?”赵千谦表面上还是一副低眉顺耳的谦恭样子,心中却已经开始怀疑,眼前二人难道真是为了做一笔生意才来。
“亲兄弟明算账,赵兄要是用得好了,觉得这生意能成,就让娇莲姑娘到城南的仆民区找我即可。”杨玄嚣呵呵一笑,朝叔行通招了招手,就这么干脆利落地出了阡陌阁。
等他们离开了许久之后,赵千谦才收起了笑容,缓缓睁开的眼眸中,竟是凶光毕露。说话间一股子杀气丝毫不加掩饰:“我还以为是两头扮猪吃虎的过江猛龙,原来只是两个住在仆民区的腌臜贱奴!”
两名侍女依旧跪在哪儿,背上溢出的汗水早已湿透了身上的轻薄纱绸。
赵千谦正要回头上楼,眼角余光正瞥见了娇莲手中的那只储物布囊,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他冷冷问道:“多少?”
娇莲身子一颤,急忙抬起头,吞吞吐吐道:“一一”
“一千?”赵千谦冷冷问道。
娇莲重重摇头,深知赵千谦喜怒无常的性子,她愈发不敢开口。
“一万?”赵千谦又问。
娇莲还是摇头不止,一双嘴唇瑟瑟发抖,眸子中眼看就要涌出泪水。
对于她,赵千谦显然没有丁点耐性,一声怒吼,道:“说!”
娇莲被惊得浑身一颤,重重匍匐在了地上,颤颤道:“一一一百万!”
“多少?”赵千谦闻言有些不可置信地又问了一遍,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