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
“你倒是杀啊!来啊!起来啊!”杜天丰闻言竟然一改往日的阴沉气态,激动叫嚷起来:“只要你能好起来,要杀便杀,我绝无怨言!”
此言一出,莫清越并无甚反应。迦南神砂却开始躁动起来,一阵震颤之后,一分为二。在空中凝成了一金一银两个小人,动作举止,都与杜天丰一模一样。
“你总是对我冷冰冰的现在又何苦这样?”莫清越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然轻轻抬起了那只密布伤口的左手,缓缓伸向了杜天丰:“来帮我结束这一切苦难杀了我!也结束你的痛苦!你如此这般的煎熬自己万一被迦南神砂反噬也会有危险”
杜天丰一愣,紧握的拳头周围,一团罡气,时而凝聚,时而溃散。他绝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更不会不清楚莫清越所言非虚,之所以迟迟没有下手,却是因为他的心口正不断传来一阵阵触痛。好似有人在撕扯一般,那种痛甚至超过了迦南神砂给他带去的折磨!
“额啊!那我便与你一起死!”最后罡气彻底散尽,他的拳头猛然松开,却是紧紧握住了莫清越伸在半空的手掌。这一刻,他的胸口终于不再疼痛,事实上,他全身上下也再不能感知到疼痛。
半空中,两个小人齐齐溃散开来,又化作了两抹飘摇翻飞的细砂。而杜天丰也在同一时刻,彻底断绝了生机。
莫清越抽回手掌,遮面的黑纱下,竟然传来了她阴冷的笑声:“哼呵呵何以欢喜?何以无忧?不是忘情,而是绝情!我才是这迦南神砂的正主!”
果然两抹细砂好似与她心意想通,一转眼便钻入了她的体内。
“咳咳”许是太过兴奋,她口中发出了一阵剧烈的干咳,与伤口中一样的粘稠液体,很快便浸透了面纱。她最后的算计终于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自知身中奇毒,莫清越早早就寄望于万劫浮屠这尊佛门至刚至阳的宝物可以镇压阴邪。谁料那玲珑小塔只会在危急关头出现护她周全,却根本不受她心意驱使。自然的,她很快将视线转向了迦南神砂,杜天丰也曾尝试过,始终无果。她却耿耿于怀,只当对方没有尽力。这才在人之将死的最后关头,利用感情,算死了杜天丰,叫迦南神砂认她为主。只可惜千算万算,她算不到杜天丰内心深处早对她动了真情,自然也算不到迦南神砂是真的奈何不了她体内的犀蕶之毒。
这一场博弈,没有赢家。
死亡?除此之外,她别无出路!
“哈啊”她其实是想笑,笑杜天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