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破封印,以乐羊的激进性子,自然已经彻底记恨上了我们。不过,只要我们躲在世俗城镇附近一天,他就一天不敢大打出手。那三尊能与异界沟通共鸣的圣人是他心中永远跨不过的坎。”
杨玄嚣听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半天才叹道:“啧啧原来是这样可听来听去,山羊的所作所为好像全都是为了巫族的复兴大业,像是一位身处逆境依旧不向命运屈服,为了民族甘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大英雄!而你么说好听了是为他人着想不愿看苍生受苦,不愿看族人受伤。可说难听了那就是人家骑到头上撒尿拉屎,你还帮着递纸擦腚。你自己没有骨气,不敢出头也就罢了!可那山羊拼命挺身而出要讨个说法的时候,你却还要扯他后腿一把!你这臭老头真是大大的不地道!”
杨玄嚣半点口德不留,拓跋冥海却并不生气,十分平静道:“你小子不用激我,这些话几千年前我就想得清清楚楚了。我不在乎族人用多恶毒的言语骂我,至少他们还有那份力气去骂。之所以做那些所谓扯后腿的事情,是不想举族覆灭时,他们才用冤魂来责怪我只知道独善其身。这些年我在外游历,看遍了世俗中王朝的更替,不论以什么手段取胜,最后也全都要依靠到最最微末的人民身上,能守住民心多久,这个王朝才能支撑多久。民心一散,那就像是大树从心子里腐朽,表面上就算再怎么枝繁叶茂,只要稍稍受到冲击立刻就会倾颓倒塌!而所谓历史的真相,无非成王骂败寇,要不了一两代人,就会被各种谎言彻底冲淡,直到冲尽。自从十二祖巫二度补天,整整一万一千八百多年,那段历史可以说已经被彻底埋没。人界虽有凡人亿万万,却已经没有一个还会去敬奉为他们开天辟地的始祖王巫盘古氏。就算我们有力量教训他们,有办法令他们恐惧进而屈服,但是那有什么意义?无非只是把凶残嗜血的骂名再往脑袋上扣一次!到时候三教百家的人又可以再来一次大义凛然的除魔卫道,到头来又是为他人作了嫁衣何苦来哉?”
“迂腐!你的分析是没错,但理论是死的,人却是活的!”杨玄嚣闻言拍案而起,义正言辞地问道:“我和黄大将军闯云燕皇宫的故事你是知道的。我们为什么要干那件事你知不知道?”
黑袍老头嘴角扯了扯,没好气道:“总不能是云燕皇帝招惹了你们俩吧。”
“差不多,是云燕的一名皇子!本少爷坏了他调戏民女的好事,他就非要污我一个偷盗的罪名,说我偷了他母后,也就是云燕皇后那老女人赐给他的宝贝,嘿!在云燕,那可是杀头诛三族的重罪!小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