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是来自一个平日天天只会怼她的的人——也不会因此而委屈了自己,可以说是很爱恨分明了。
周沉是周沉,周沉的声音那又是另一个东西了,不能混为一谈。
秦桑又听了好几遍,后来甚至听着听着没忍住笑出了声。
觉得自己这行为挺笨蛋又摸不着头脑的,也觉得周沉居然在她假装的哭唧唧下老老实实给她发了语音很搞笑,甚至好像还真相信她会哭了。
而过于沉溺于那可以蛊惑她的心智的三秒语音内的后果就是,外边来了人她居然压根没注意到,耳朵一点声音都再也捕捉不到,把其余一切都屏蔽在外,好似全世界只剩下“快到了,别哭啊”这六个字。
周沉几乎是飞奔着赶到了小礼堂时,发现小礼堂是开着灯的,一片灯火通明,和秦桑发的图仿佛置身于两个完全不同的时空。
门外也没有他想象中的她可怜兮兮蜷缩着眼巴巴等他来的孤独身影。
周沉:“”怎么有种上当了的预感。
但这好像也怪不了秦桑,毕竟秦桑话里话外都没跟他说礼堂是关了的,她只能在外边等。是他自己在看了那张乌漆嘛黑明显是站在礼堂外拍的照片时,先入为主地这么想了,也没想过去问她。
好吧,怪他,想多了。
礼堂的大门其中一扇是敞开着的,但周沉从那里望进去并未看见秦桑的身影,于是抬步迈上了台阶,收起伞走了进去。
自雨伞滴落的水在地面上画出一道蜿蜒的水痕。
甫一进去,他一眼就看见了侧对着礼堂门席地而坐的秦桑。
随即猝不及防地听见了让他两眼一黑的声音。
“快到了,别哭啊。”
虽然秦桑是贴着自己耳朵听的,但她声音确实也开得不小,再加上整座礼堂除了外边的雨声以外再无别的声响,因此他的那条语音就显得清楚又突兀得异常,回荡在礼堂之内。
他自己都受不了了。
想死。
然后下一秒就听见秦桑扑哧一声嘿嘿笑出了声。
周沉:“?”
求着他给她发语音,结果听了就这么笑他是吧?
有她这么过河拆桥的?
还有看她高兴成这个样子,哪里有一点害怕了他请问?
周沉的脸色一下变得比外边的沉沉夜色还要黑。
想到自己像个傻子一样一路奔波过来,白色的鞋被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