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才觉得太特么羞耻了,给她恶心得打了个寒栗,瞬间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她抬手推了一下周沉手臂,没把他推动一点,自己倒是还因为反作用力反弹了。
她很是嫌弃,从眼神到语气都如此:“啧,你恶不恶心啊!”
周沉满不在乎地挑眉,轻笑着揶揄:“谁写的?”
秦桑那是必不可能承认是她的,瞎编了一个听上去就牛逼哄哄连不混她们文化系的人都知道的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
“啊,懂了。”周沉了然地点点头,一句话让秦桑差点原地吐血身亡,“你写的。”
秦桑:“”
见秦桑一整个沉默住了,一脸被拆穿但又要努力憋住死不承认的无语表情,周沉心情愉悦了点,甚至都难得地主动问她,“还问不问了?要上课了。”
“问!”秦桑那气势汹汹的语气不像是要来虚心请教不懂的地方的,更像是要来故意找他茬的。她一巴掌拍在本子上把下半部分那些没用的东西都给遮起来不再让周沉看,还在嘴硬,“你等等,让我再找一下!”
大概是来自医学生的敏感,周沉其实第二眼就看见了秦桑写在上半部分中央的一小段笔记,刚才就是故意不告诉她让她搁那儿忙活,转着小脑袋一顿东找西看。
“唔——”秦桑整张脸都快埋到本子上了。
周沉看她这样实在是于心不忍,出于好心,还是用自己的笔点了点她脑袋上方的那一段字:“这里。”
秦桑视线上移,人家是顺着台阶下,但她在周沉这里向来是顺杆子往上爬,理直气壮,嘴比钢铁都硬,“啊对,就是这里!我早看到了,考验一下你罢了。”
周沉:“”
好想用笔打她。
这么想着,周沉的大脑已经在瞬时间内就把这条指令给发送到了手指。
手指轻轻一勾,笔杆朝秦桑脑门的方向倾斜。
啪一下砸在了她的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