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脱,只能像只绵羊一样受其摆布。待她神志冷静下来,却发现自己一动不动躺在屋顶,黑发鬼正伏着上身,用两手小心翼翼掀开屋背上的瓦片。
瓦片被黑发鬼揭下来两三块,淡黄色的光线从底下冒出来。
白无烟无法看到屋背底下的情形,转而将眼光投向了黑发鬼,只见一张凹凸不平、骷髅般的脸上片刻间满布惊骇。原本深深陷下去的眼眶竟已突出少许,淡黄的光线里,那面目清晰如刻,说不出的凄厉、诡异。白无烟不禁寒战连连,手脚不由自主冷抽不停。
黑发鬼究竟看到了什么?有什么能令一个不死不活的鬼魂再一次露出对死亡的恐惧?
是刀光,凌厉风发、锐不可挡的出鞘一刀!
刀光一闪,血花飞溅,飞溅的血花就在黑发鬼眼皮子底下绽放。
闪亮的刀光,鲜红的血珠,黑发鬼眼睛里似有刀光在闪动,似已被鲜血染红。
他瞪着血红的双眼,一闪一闪逼向白无烟,抓过她的手腕,阴煞煞地道:“那小子对你如此无情,你心中必是恨极他了,现在我便带你下去找他算帐,看看你在他心中究竟有几斤重。”zw.
白无烟急欲否定,怎奈穴道被制,半分动弹不得,正自焦虑忐忑,忽听见一声轰然巨响,屋顶已被黑发鬼踩出一个大坑。黑发鬼将她一把拉过,挡在身前,左手曲指成爪,扣住她的咽喉,从大坑处伴着落瓦断木一同往下坠去。
袁籍舒舒服服地坐着,白清凤一双白皙灵巧的手正他肩头细细锤捏,他看起来受用极了.
他已连续打了七八个呵欠,可你如果认为他这是困了累了傲不住想睡觉,那你便错了,大错特错。
这种时候,打瞌睡的意思通常只有一种——逐客。
可惜的是,袁籍的两位客人偏偏是属于请之不来、赶之不走、最糟糕的那一类。
这类人若是不想走,你就算磕破脑袋也没有用。他们若是要离开,你同样是磕破脑袋也留不住。
袁籍压根儿就没打算要留他们,正当他打完第八个呵欠,准备继续打第九个的时候,忽听黑衣人对自己说:“袁大人次此降罪遭贬,小民本担心大人从此郁郁寡欢、消沉失落。不曾想今日一见,看大人泰然自若、逸兴不减,可真着实让人欣慰。”
袁籍应道:“哪里、哪里,托先生的福,袁某现在能吃能睡,一时半会还过得去。”
黑衣人道:“据闻,大人乃是因这几年边关战事频频,戍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