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葛松,别说卷只活老虎,就是只死的,他都只能望虎兴叹。如若再遇上老虎,他也只会成为老虎的口粮,因为现在的他正躺在担架上,连根手指头都动弹不了。
“怎么回事?你怎么给弄成这个样子?”欧阳阔问担架上的葛松。
葛松道:“被人给制住了穴道。公子,你看能不能帮我解了。”他被人发现时,不仅全身无法动弹,连嘴巴也被人用布条绑得死死的,只剩下两只灰不溜湫的眼珠子在眼眶里不停地打着算盘。
欧阳阔道:“你先说说,是谁把你给制住的?那人长的啥样?”
葛松红臊着脸道:“晚上太黑,我没看清楚。”众人看他的眼光,就如同在看当年被他卷着的那只老虎。他虽然是浑身的不自在,但却半分也动不了,他此时的情况比起当年的那只老虎还要糟糕。欧阳阔也是一脸的失望,叹道:“你都没看清楚,就被人给撂倒了?”
“唉!”葛松迂了口气:“我只看见那人是拿刀的。“
午时尽,正值午未之交。
闷热无风,骄阳似火。
豪杰庄前笔直的石板道上,一乘马车正一颠一颠、吃力地向庄院的大门缓缓爬行。
黑瘦的老马;破旧丑陋,油漆班驳,车轮上的觳辋大都已生锈,连顶蓬都没有的老车;赶车的人却并不老,不仅不老,反而很年青。年轻人赶车的姿势很奇特:他右手抓着马鞭,左手握刀,右脚晃来晃去,原本应该用左手拿住的马绳却被挂在左脚上。
年轻人赶车的姿势虽然笨拙可笑,但在大门口三十多条好汉的眼睛里却看不到半点笑意,他们眼睛里有的只是钦佩、赞赏。如此年青的一个人,他所作的事,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自付没有这份气魄!他们都是好汉,好汉只佩服好汉,他们眼里绝没有孬种,现在他们的眼睛里只有这个瘦削、倔强的年轻人。
大门前有道宽阔的台阶,马车就在离台阶不远处停下。
夏红叶放下马鞭,下车走向台阶,在那口他自己送来的棺材旁边住脚。现场一片肃静,连树上的栖鸟似乎也察觉到了此时的萧杀与沉闷,扑凌着,离枝飞的远了。
“朋友,这棺材可是你送的?”站在人群正中间的欧阳虎首先打破了沉闷。
夏红叶正抬头看着大门上的牌匾,无论谁来到这里,第一眼都会被这个牌匾所吸引,江湖中又有几个人不想成为大豪杰、大英雄?
夏红叶过了很久才将头低下,缓缓道:“是我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