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飞过来一只捣乱的苍蝇,而伸出手将其赶走。只不过,他欣赏的是一碗没吃完的饭,赶走的却是一只盛满了美酒的酒杯。
“不必。”夏红叶淡淡道:“我不饮酒。”
“那请务必收下这五十两的贽银。”豫亮右手抽出颈后的折扇,用扇子的前端挑去了另一个托盘上的红布,红布里当然是一锭五十两的纹银。他用折扇在盘底一磕,托盘上的银锭便向前斜斜飞起,呈弧线过了豫亮的头顶。豫亮立刻将扇子也向前伸,下坠的银锭刚好落在闭合的折扇前端。
“请收下。”豫亮用托着银锭的折扇疾点夏红叶右侧的肩井穴。折扇的骨架用纯刚打造,如若点中,不仅穴道会被制住,很可能还会骨断筋折,甚至终生残废。但奇怪的是:扇子明明是点向夏红叶的肩井穴,半路却突然改了方向,“啪”的一声敲在了桌上。并不是豫亮想改,而是冷不防就飞来一个硬物将其压下,他想缩回,却已经迟了。
压住折扇的是夏红叶的刀鞘,夏红叶的刀还在鞘里。皮革制的刀鞘将纯刚折扇压在桌角,折扇前端的银锭却纹丝不动。豫亮只有将扇子向回抽,可扇子就好像生了根,任他怎么使力都不曾移动半分。眼看折扇被刀鞘压着,一点一点往下陷,慢慢嵌进桌面,豫亮此时就如同火炉旁的铁匠,额头上的汗珠雨点般落下。不同于铁匠的是,铁匠的脸是通红的,他的脸却像白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