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台村(晕,又是这地方,是呀,我就住过这么一个乡下。),23岁的温亮终于相了一个满意的漂亮隔村姑娘做老婆。家里就开始张罗起来。到城里买了新的挂壁电视,新的电冰箱,先衣机。再过两天,找村东头儿的老吴给装台电脑,家里就算是齐了。
“哟,小亮呀,我二大爷呢?”一个比温亮大不了几岁的年轻人走了进来。看样子是刚下地回来,靴子上和裤子上都是泥点子,手里还拿着把镰刀。
“是大哥呀,我爸我妈进城里了,过几天是我爷的周年,他们都去给烧一下。”温亮答着话,将冰箱的纸盒子搬到了放粮的小房里。
“哦,那算了,我过几天再来。对了,明儿个七月十五了,你别再出门儿瞎跑了嗷。记着你小时候中邪还咬了我一口。”大哥笑着说道。
“行了,就小时候那点儿事儿,你还真记仇。”温亮也回笑着,脸上露着那份淳朴。
一晃儿的功夫儿,就到了第二天。晚上,小亮一个人坐在家里,看着新买来的大彩电,抽着手卷的老旱烟,也觉得有些不太得劲儿。怎么地家里突然变冷了呢?难道真又有邪事儿了?我家也做过法了,门上的八封镜还在呢。
想到这,温亮站了起来,准备出去尿个尿。农村的厕所都在房子外面,上个厕所,必须出屋。
走到了厕所,温亮解开了裤子。痛快地放着水。“咕噜”木板踏脚的下面,装屎的糟坑内突然冒了几个泡。“怎么回事?”温亮吓得打了个哆嗦,尿也一下憋了回去。他从小中过邪,对这些邪乎事儿特别在意。提着裤子就跑向了大屋。刚要进门儿,他傻了眼。门前地上,正是那块开了光的八封镜,现在,已经碎成了几片。
“真的这么邪?”温亮开始害怕,开始觉得自己的身后有人。
“咣咣咣”突然,有人砸起了门。要是平时,隔壁院里的几条狗就该狂吠了。但今天不知道怎么地,那些个狗安份了起来,一条也没有叫的。温亮开始冒冷汗,他想到隔壁的老叔家去躲躲,但突然间他发现,老叔家的灯也是一闪一闪的,看起来吓人得很。
“开门!”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叫门的人温亮不认识。这下他可慌了。顺手操起了放在缸边的锄头,温亮慢慢走到了大门边。zw.
“谁,谁呀?这么晚了,干什么?”温亮两手握起了锄头,准备一有动静就跟他拼了,管他是人是鬼的,先打了再说。
被他这么一问,门外却突然没有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