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瑞清点了一下头,目光落到站在角落的仵作身上。
仵作吓得跪下,解释道:“小人学艺不精,差点冤枉了这位娘子”
“学艺不精?”李瑞清冷哼一声,“是要本官找些学徒来看看那枚暗器造成的伤口是生前伤还是死后伤吗?如此浅显的区别,你竟看不出来?”
仵作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支支吾吾不再争辩。
“拖下去!”李瑞清一声令下,仵作锒铛入狱。
众人重回大堂,李瑞清代替荣县令审案,责问几名黑衣人实情。
领头的黑衣人妄想挣扎,“禀大人,我们说的句句属实。”
“大胆!还敢胡乱攀咬!”惊堂木一响,李瑞清的驳斥似有虎豹之威,让公堂的气氛一沉到底,鸦雀无声。
荣县令紧张地拿手帕擦额头渗出的汗,拿起一看是刚才在停尸房沾染了味道的帕子,又晦气的仍在一旁。
静默片刻,李瑞清微微一笑,气定神闲道:“本官没有荣县令的慈悲心肠。你们考虑清楚。”
“我说。”黑衣人首领长叹一声,交代道:“是一个南方富商要高价收购步天歌,我们听闻孙怀义复原了步天歌,便想谋财害命。起先我们想抓他的徒儿方宁为质,但被方宁暗器所伤。随后我们挟持假的方宁逼迫孙怀义,结果逼迫不成,反倒杀了他,最终也没能寻得步天歌。此前折回也是为了找步天歌,结果碰到了方宁。”
方宁在一旁,凌厉的目光一一打在八人间,似要将他们生吞活剥,“你们因何确定我师父复原了步天歌?”
黑衣人道:“我们遇到一个孩童,她唱了一首歌谣叫星星歌,此歌谣内容和步天歌遥相呼应。询问之下,得知是孙怀义传授,由此断定。”
“就因为这?与你们合谋杀害我师父的是何人?在哪里?”方宁不禁悲戚冷笑,天下人对步天歌已经疯魔到如此地步。
黑衣人首领无所谓的一笑,“你永远不会知道。”
语罢,他咬舌自尽。
余下七人追随而去。
方宁觉察到他们有自杀之意,但还是迟了一步,上前捏几人的嘴,发现是咬破了藏在舌头下的毒药而死。
至此只能结案。
李瑞清沉默良久,适时道:“后面的事,交给荣县令你了。”
荣县令心领神会,连连点头,“李大人放心,下官定会秉公处理,查出在逃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