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不止,说什么也不肯回,还将奶奶给她收拾的衣物扯开甩了满地。
她父亲气得又要打她,幸好被爷爷奶奶拦着。
艾姜就梗着脖子,倔强地看着父亲,告诉他她不走,除非他跟她一起走。
他们就这么僵持了一夜,第二天天不亮,父亲哄骗她说跟她一起回东北,她才高高兴兴地跟着大人一起去了火车站。
直到火车开车前,爷爷奶奶拉着她上车,父亲站在原地不动,小艾姜才明白,原来他都是骗她的。
她那天也不知是哪来的那么大力气,一个小孩子居然能挣脱开两个大人的束缚,就朝她父亲扑了过去,大声呼喊着:“你答应我的,你答应我的,要一起走,不管在哪,我们都要在一起!”
可那天她的哭喊并没有让父亲心软,他把抱着他裤腿的十根细细的小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一言不发地将她扛起,丢上车。
爷爷奶奶随后跟上去,堵在她身前,她再没有办法挪动一步。
只哭的抽抽泣泣,隔着两个人朝车门外面大喊:“袁建设,你骗人!你抛弃我,我永远都不会再原谅你,我永远都不会再见你,我也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那时满车厢里都回荡着她悲天恸地的哭声,火车就在她这哭声里,一点一点倒退,带着她离开了这座神秘的古城。
现在再回忆起当时的情景,艾姜的胸中还是会不自觉地感觉到窒息,难受,眼泪也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肆意流淌下来。
迪丽拜尔拿了纸巾递给她,轻抚她的后背,阿娜尔姆妈和艾力达尔也都在一旁安抚她,劝慰她一切都该向前看,你看,你这不都回来了吗?
能回来,就是好的开始。
艾姜在他们的宽慰下,擦了眼泪又与大家说笑着,继续吃饭。
席间她突然想起来,就问阿娜尔姆妈和艾力达尔,姥爷的那座老房子还在不在,如果不在了,原来的院子还在的话,她也想去看看。
哪怕什么都不在了,能有一个大概的位置也好,她都想去看看,指着那里说,你看,那里是我曾经的家,家里曾经有我的阿娜。
听见她问这个,艾力达尔的大眼睛不经意又瞪得老大,他诧异地问她:“不是吧,生姜,你还不知道疆遇有一半就是你家的老房子重建的?安柏哥没跟你说吗?”
“疆遇?”
艾姜不敢相信,也从来没想过,疆遇居然会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在她心里只不过是把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