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镜子臭美,还有少八卦!再这么下去,我关店,你回家!到时有你哭的!”
安柏说完头也不回地出了民宿。
帕夏两步追到门口,对着他的后脑勺做了个鬼脸,“我就臭美了,我看你关不关店!”
她小声嘀咕完,又美滋滋地从口袋里掏出小镜子照了照。
她才不怕他吓唬她会关店呢!
纸老虎,就只会嘴上吓唬人。
前台姑娘帕夏走后,艾姜脱了鞋,又在这屋子里仔仔细细地转了一圈,这才发现,这哪是什么民宿套房啊,根本就跟普通的居民住房没区别,连厨房都有,里面的厨具也一应俱全,只可惜,她自己不会做饭。
宽敞的会客厅,地面都被红色系具有维吾尔族民族风情的手工地毯覆盖住,与墙壁上的挂毯遥相呼应,相得益彰。
会客厅中间摆着一张长方形茶桌,上面也盖着蓝色的民族风桌布,桌子上面还摆放着各种水果、干果,像是被人精心准备过的。
艾姜那些旧时已经稍显模糊的记忆,不经意间又再次涌出来。
小时姥爷家的客厅里,似乎也是这样类似的布置,只是那时生活条件没有现在好,桌面上摆放的吃食没有现在种类多,但是阿娜也从来没有断过她的一些小零嘴。
想到这些,艾姜又忍不住长长的叹息一声。
客厅边上有三个房间,她随便选了临靠窄巷的一间,将行李箱里的衣物和生活用品都归置好,整个人就直接瘫倒在床上。
看着满屋子的异域风情,那些年在她心里,那些挥之不散的情绪又再度席卷而来,搅的她心思烦乱,根本没心情去想后面工作的事情。
可能是回到了故地的缘故,艾姜躺在床上,一闭上眼睛,阿娜和姥爷和蔼慈祥的容颜,就像在她脑子里过电影一样,一遍遍的出现,似乎要将她在这里有限的记忆都演尽一样。
还有那个人。
自她有记忆起,到她离开时,他们两个见过面的次数一双手都数得过来,所以他平常的模样,她已经记不太清了,却唯独记得,她离开那天,他决绝的眼神。
眼泪无意识地从眼角滑落,艾姜抬手狠狠地抹去,再落再抹,如此反复几次,她终于放弃,任泪水在她脸上汇成两条细细的河流,无穷无尽似的肆意流淌。
屋内安静,只有她偶尔的几声抽泣声,手机铃声在这样的氛围里响的突兀。
艾姜泪眼朦胧地望了一眼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