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贺舞一席庄严华丽的皇后礼服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中那依然年轻的脸庞,笑的端庄贤惠。
今天是她的儿子慕容轩的弱冠礼,也是他正式登基的日子。
一转眼,她嫁给慕容烈竟已有十六年,当年苦追慕容烈的场景仿佛还在眼前,可是现在的她,早已没了当年那恣意张扬的样子,现在的她,只是那个端庄淑雅又贤良的乌贺皇后,现在的她,已能够做出一桌丰盛美味的饭菜,不会再被他嫌弃做出的东西能够毒死人。
这么多年,他一直与她相敬如宾的生活着,没有欢喜也没有难过,平淡又平静,就如一潭幽深的没有任何波动的死水。
她也早就知道他失忆是假,逃避是真。
这么些年她早就看的清楚,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娶不到那个最想要的人,那么娶谁都变得无所谓,他之所以会选择她,只是因为当时两国交战,娶了她就可以结束那场无意义的战争。
她的脸上刚绽出一抹自嘲的笑,就听见房门外传来的脚步声。
“母后。”
听见这一声母后,眼见着那一抹明黄,她脸上的笑容才显得真切一些:“轩儿怎么这时过来了?”
“我来看看母后。”慕容轩脸上带着郁闷的表情,看着乌贺舞的时候还有些委屈:“听父皇说,过了今天你们就要出去游山玩水了,再见母后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
乌贺舞惊讶的挑了挑眉,慕容烈要带着她去游山玩水?
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不知道?!
“母后?”
“”乌贺舞愣了一下才眨了眨眼,拍了拍慕容轩的胳膊:“时候不早了,你还不快忙你的去?”
“连母后也嫌弃我了吗?”慕容轩撇着嘴,心里的郁闷在不断的升级。
可是就在下一刻,他就觉得自己的后脖领子被人扯住,然后他就被人扯着领子远离了乌贺舞的身边。
“父皇!我都已经成年了你怎么能还这样对我!”慕容轩抬头,指控的看着那个总是喜欢像拎货物一样把他拎来拎去的亲爹。
“你还知道你已经成年了?一个大男人做什么摆出这种表情。”慕容烈淡淡的瞥了自己儿子一眼,那是满满的嫌弃。
慕容轩的表情瞬间就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温文尔雅,他整了整被慕容烈扯乱的衣袍,腹诽:人家就是想再跟母后撒撒娇而已,凭什么撒娇的权利就只有女儿才有?
真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