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好。”韩朝阳一笑,转头看向陈武:“你若怀疑谢青云的身份,查就是了,不查便一口咬定押他来此,又闹出这等大事,岂是一句误判能说得清的。两位玄衣执法早一步到了,那罗执法的话,他们也都听见,也大概说与我知道。”
顿了顿,韩朝阳又继续道:“裴元武者子弟,即便犯事,只要谢青云愿意私了,他也有银钱可赔。不过,他现在把事都赖在你头上,便不同了,恐怕到时候不只丢了差事而已,怕是要,当然你若能悔过,事还有得商量。你也知道,三艺经院的案子只要不上报,官府也不得干预。”
陈武很清楚,即便谢青云是书院生员,他如此错判,不易于谋杀,这是要掉脑袋的事。
几个呼吸间,陈武的脸上已经布满了豆大的汗珠,身上也都湿透了。他紧紧皱着眉头,用力咬着牙齿,随后猛得一叹气,嘭的一声跪在了地上:“首院大人,这事都是裴元指使”
他这一跪,高个程自然是连鸵鸟也当不下去了,跟着双膝跪地,于是两人一言一语把事情的经过全都说了出来,只求韩朝阳轻饶。
韩朝阳老谋深算,若是毒牙裴杰亲至,还有可能与他一斗。一个半大少年裴元,再如何阴毒擅辩,又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裴元刚才一开口,韩朝阳便猜出了他的心思,于是故意配合,引得裴元为脱开关系,全都赖在陈武的身上。
只要他们之间生了矛盾,这种事情就迎刃而解了。
“怎么,裴少,你可以说罗执法诬陷你,你能说陈教头和程执法也都诬赖你么?”
裴元面色青白,半响也说不出话来,瞧了眼谢青云在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心中一股恼恨幽然而生,当下耍赖道:“我爹是武者,我也快要成为先天武徒了,一个死轮的书院生员,挑衅我先天武徒,照学府律则,当重罚!”
这条律则,三艺经院每一个生员入学时便知晓了。
秦宁身为武者,当然也清楚武国最重人才,武道境界、匠师境界高的,向来都有些特权,裴元到了这一步,干脆拿身份压人,倒也不是不行。
不过秦宁却丝毫不急,依旧是轻松笑颜,方才韩朝阳几句话就迫得裴元耍无赖,她相信堂堂首院,自然能够应付的来。
花放最是瞧不起以境界、身份压人的纨绔少爷,有些时候他还故意避讳提到自己是武者子弟。裴元这么一说,他便更瞧不上此人,不过他也和秦宁一般,到了这个时候,他并不担心裴元还能说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