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三年,陈阳没想到还能再次回到云县,这个他从小长大的地方,也是记忆最多的地方。
因为要带行李,陈阳并没有开宾利出门,而是开的奥迪,一个是为了方便装行李,一个是不想太高调,省得那些乡里人说闲话。
车子进入云县时,陈阳很是意外,没想到现在县城的发展都可以这么好,大路很宽,绿化什么的都做的很好,已经跟印象中那个县城完全不一样了,再也不是泥泞尘飞的马路。
许是路途有些颠簸,杨雨欣此时还睡得正香,美人入眠的姿态甚是养眼,一路上陈阳都凝聚心神,丝毫不被旁边的女人影响。
“到了吗?”李然揉了揉睡眼朦胧的双眼,起身打了个哈欠,趴在陈阳的座位后问了一句。
陈阳没说话,跟着导航一路前行。
“咱们是去你家住吗?”见陈阳没说话,李然再次询问道。
家?
陈阳神情暗了下去:“我在这里没有房子,也没有家,奶奶去世过后房子就被人给侵占了,我是被人赶出家门的!”
李然大吃一惊:“怎么回事?”
“呵呵!”
陈阳冷笑一声,紧接着道:“云县地广人却稀少,县长是个贪财的人,他儿子更是个欺软怕硬的。
奶奶一去世,县长和他儿子就带着人到家里,说奶奶生前欠了他们一笔巨款,要拿地契和田契赔偿。
他们带着人到我家翻箱倒柜找地契田契,我那个时候才十六岁,根本就不懂这些,硬生生被赶了出去。”
想起离家前的一段回忆,陈阳握着方向盘的手收紧了许,眼神里多了一抹狠意。
奶奶去世之后陈阳便将奶奶的骨灰盒供在了瑞市的一个墓园里,他也不需要再回来,若不是需要回来打听小时候的事,他恐怕再也不愿意踏足这里一步。
李然愤愤不平道:“什么狗东西,居然干出这种丧良心的事,都不怕遭报应吗?”
闻言,陈阳又笑了,笑得异常冷漠:“呵,是啊,按理说做了坏事的人就该遭到报应,但是据我所知,县长一家不仅没遭报应,家产反而更加厚实,你说这是为什么?”
李然眉清目秀的脸颊上多了一抹愤怒,一拳锤在座位上,低斥一声:“肯定是那对狗父子欺负弱小,仗着自己有权有势,所以才在县城里肆意妄为,估计不少人都受到过他们的坑害!”
陈阳也是这样认为的。